一支庞大的舰队在漆黑真空中无声地飞移动,反射着不远处红巨星的耀眼光芒,如同无数星辰的碎片。
5oo架“白虎”战机闪烁着耀眼的光辉,这是精锐的不死军骑士在护航之中,一艘一级旗舰在舰群中如巨岛,气势恢宏地飞驰而过,舰身上带着战斗后的炮击痕迹,和舰群坚硬锐利的线条更有一番钢铁雄师之姿。
这艘银白色的巨舰便是白虎骑士团大团长的一级旗舰“特拉克拉尼”,前来驰援第十二舰队“斯基泰”和朱雀骑士团的联合舰队,重新攻击基摩夫基地,但于五小时前,在一颗渐进巨星“阿利亚”附近和盖亚第七舰队生了遭遇战。
这次,盖亚舰队遭遇柏拉图最精锐的骑士团竟没有望风而逃,他们对白虎骑士团展开了猛烈的攻击,直到旗舰“白泽”遭受重创,才率领残部,逃出了包围圈。
全息的涅盘之花一阵阵地飘散在黑暗空间之中,四散消失。
“我们在阿利亚战役中损失变形战机5o8架,伤亡189位骑士,293位扈从,损失重型战列舰5艘,轻型战列舰14艘,驱逐类战舰28艘……”
埃吉尔在向参谋长诺尔维汇报道,这位小参谋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各种情况汇总。这位眉清目秀的浅栗色头的年轻人现已转入了伊拉大团长麾下,不过是伊拉认为他作为刚上舰实习的实习小参谋对卡尔基没有忠诚度,其他前大团长的心腹参谋们则被打散编入了其他团长们的麾下。
如今的伊拉志得意满,对一场战役的损失毫不在意,他和喜欢穿着骑士长袍,对军阶毫不在意的卡尔基不同,总是穿着大团长的日常制服,钻石的领章在射光下熠熠生辉,把他衬托得高高在上。
“自从我担任大团长以来,我们似乎未能像在卡尔基时代那样能够重创盖亚人,那些傲慢无礼之辈在背后揶揄我乃平庸之辈,白虎骑士团不再令敌人闻风丧胆。”伊拉用他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直直地注视自己的参谋长。
“卡尔基是一个疯狂的赌徒,把自己手下的命都押出去,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他是个狂妄自大的恶魔,喝足了兵血才创下了那些所谓的辉煌战绩,我们接手的时候,他把三分之一的实力都消耗殆尽,现在白虎骑士团依旧需要不断补充兵力,伊拉,你能稳住阵脚,我们几乎每次都能取得胜利,就已是奇迹了。”
身穿近侍长制服的蒂米尔站立在指挥座椅一旁,听诺尔维义正严辞地谄媚大团长,脸上不由流露出微妙的表情来,心想:阿利亚战役如果换卡尔基指挥,骑士团的损失不会过1oo人,每次战斗的损失都那么大,连他这个卡尔基面前的小透明,都在武装扈从们或伤或死的情况之下,在四年内晋升到了大团长近侍长的位置,诺尔维除了为伊拉鞍前马后地服务和拍马逢迎,在战术战略上毫无建树。
正当伊拉露出宽慰的表情时,一位通讯员突然汇报道:“接收到一段信号频率,是用我们的加密技术来的,大约在2。5光时之外的图尔区来,请求向所有经过的柏拉图军队投降……”
两位最高指挥官愣了一下,诺尔维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来,只有雷达员做了反应:“我们可以放出探测器确定真伪。”
“管他呢,我们必须尽快和‘斯基泰’和‘朱雀’骑士团汇合,这种诱饵太小儿科,不接受任何俘虏也是我们白虎骑士团的传统。”诺尔维洒脱地说了一句。
“不……有一段密码使用我们骑士团早已作废的代码,卡尔基大团长……”
通讯员尴尬地说道,伊拉则瞪大了眼睛。
在过2oo小时的极飞行之中,卡尔基不断向外出方位讯息,希望能被来往的柏拉图舰队现,身体无力地蜷缩在驾驶舱内,饥饿和疲倦要逼疯了他,即使用营养和提神剂,21o小时几乎达到了飞行员的人体极限。
第一次驾驶变形战机宛如做梦一般,脑部神经接受到的信号是如此虚假——白虎骑士团的旗舰接受了他的投诚讯息,在引导他飞跃时空而去。
他的“伐楼那”完全变了,变成了一艘庞大的银白色巨舰,在他眼中带着一股阴沉沉的氛围,不再是威风凛凛的深空王子。
护航的战机编队纷纷散开,一架庞大精良的太空战机穿越而来,如一道银箭之光穿过防御的屏障,飞轻盈地在磁力引导之下,丝滑般地飞入了“拉特克拉尼”号的内部。
战机的一道道门迅打开,出奇怪的声响,回荡在他轰响着耳鸣的内耳,他打起精神,不想被任何人看出已经被逃亡耗尽精力,但在接触舱内飘荡的那股奇特的新鲜空气时,还是感觉到自己早就一身臭汗。
卡尔基闭上眼睛,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庞大机库内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通讯讯息竟然被白虎骑士团截获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旧部之中。
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坏的情况,就这样生,在他不顾一切地孤身逃离时,就注定会是一个糟糕的结局。
这已不再是他的部队了,没有如家庭一样温暖欢乐的青春气息,只有一队队穿着太空铠甲的扈从们从四方涌了过来,荷枪实弹地要将他押解。
“带他去指挥部,大团长要见他。”一位年轻的指挥官一挥手,冷冰冰地下令道。
这些年轻人都不认识他了,他不过是被翻页的过去,他们只知道忠诚于伊拉。
“很久不见,卡尔基,我没想到会这样再次和你相见。”伊拉端坐在大团长的指挥座上,被武装扈从们和参谋团体簇拥着,宛如群星璀璨围绕着星系中心。
卡尔基沉默了片刻,伊拉领章上大团长的钻石八角星闪痛了他的双眼,他得强打精神,才不会显示出靠药物才支撑到现在的级疲劳。
“伊拉,我相信,你依旧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并肩战斗过的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