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死了。”赵国公看着仁圣帝阴狠道。
赵国公举剑要杀,可就在此时,暗处出现了两个暗卫,挡在了仁圣帝身前。
郑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仁圣帝,他明明还有后手,方才却眼睁睁地看着赵国公杀死了他们的皇儿。
四皇子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母妃,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在流进,郑贵妃撕心裂肺地喊着:“快穿太医!还不快传太医!”
可是外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国公冷笑着看着那两个暗卫,露出鄙夷之色,“我有一万禁军,陛下不会以为这两个人能改变什么吧?”
“若是再加上六千皇陵的守军和三千锦衣卫呢?”
……
夜色如墨,宫殿的轮廓在朦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深宫之中,一股肃杀之气悄然弥漫。宫女太监们低头匆匆走过,神情紧张,不敢稍有懈怠。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队铁甲卫士从暗影中闪现,甲胄相撞出沉闷的响声,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和兵器出鞘的寒光。他们的目光如狼似虎,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宫殿的大门轰然敞开,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宫人们纷纷退避三舍,不敢直视那门内的风云变幻。
跪在承天门内文武百官也被外面的动静吓住,大家齐齐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子出现在了宫门外,他身后还跟着锦衣卫。
众人定睛看去,现那人竟然是数月前被赶去皇陵扫地的连内侍。
连内侍穿过人群,一步步走向殿前的玉阶。那玉阶上,一抹猩红显得格外刺眼,那是刚刚溅落的鲜血,还未干涸。
他手中紧紧握的玉玺,用奸细的声音说道:“见玉玺,如见皇上,赵国公、四皇子、吴王勾结谋反,本官奉命勤王,若有不服者,杀无赦。”
……
仁圣帝的寝宫内,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赵国公认出,那是他的手下的禁军统领、
“报……国公爷,连内侍亲自率领六千大军闯入皇城,此刻禁军正在拼死抵……”
将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剑刺穿心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身后真的是沾满血腥的连天意。
连内侍走到仁圣帝身前,“奴才救驾来迟。”
“来得刚刚好。”仁圣帝道。
连内侍伸出一只手放在仁圣帝面前,仁圣帝扶着连内侍的手站起来,他的身形高大而威严,哪里还有一点之前的病容。
连内侍扶起皇帝后,一如从前一般的恭顺退至陛下身后,如果不是他身上沾满了血,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哪里能看出他是才经历了激烈杀戮的人?
仁圣帝神色阴冷地看着赵国公:“朕留你的性命到现在,不是朕真的落入了你的阴谋之中,朕装到现在,不过是为了看一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然与你勾结。现如今,吴王和他的五万叛军已经被燕王全歼,朕也不必再装下去了。””
赵国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一开始,这就是你们的阴谋……”
“朕与小连子几十年的情谊,怎么会因为你构陷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怪罪他?莫说是他没有与燕王合谋篡位,就算是有,以小连子的能力,又怎么会被你们这群不入流的人抓住罪证?”
连内侍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奴才可不敢与人合谋篡位,陛下莫要吓唬奴才了。这世上不会有人比陛下对奴才更好了。”
赵国公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境地。
仁圣帝冷冷地看着赵国公,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只是朕没有想到,吴王竟然会与你勾结。朕待吴王不薄,他的属地已经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为何他还要谋反,你到底应允了他什么?难不成是朕的皇位?”
事到如今,赵国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与吴王商议,等四皇子弑君,就杀光全部的皇子,届时皇位空悬,吴王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
“果然为了朕的皇位,一群乱臣贼子,倒是会痴心妄想。”仁圣帝不再看赵国公一眼,语气淡淡地对一旁的连天意道:“外面可都收拾干净了?”
“回陛下,赵国公所有的手下都已伏诛。”
赵国公闻言,自知已经无力回天,为免被继续折磨,一刀抹了脖子,自裁了。
仁圣帝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
“嗯,那这里便也交给你了。这里的人,朕不想再见。”
“是。”连内侍回道。
“陛下!”郑贵妃趴着抓住仁圣帝的脚,“你救一救皇儿!他是你的儿子啊!他也是受了赵国公的蒙蔽!”
“他受人蒙蔽?”
仁圣帝将一张羊皮扔在了地上,郑贵妃看着那羊皮,神色震惊。
羊皮上写的是四皇子写给赵国公的信。里面写满了对仁圣帝的憎恨,大骂仁圣帝的虚伪,四皇子恨不得杀之后快。
她不知道儿子何时写过这封信,忙道:“不可能!这不是皇儿写的,皇儿虽然想做储君,但是对陛下向来是最爱重的啊!”
连内侍冷冷地说:“四皇子写这封信是为了向赵国公投诚,有了这封信在手上,赵国公才能相信四皇子,贵妃娘娘就莫要辩解了。”
四皇子捂着喉咙,赵国公这一刀不算深,只是让他流血而亡,此刻他已经昏昏沉沉,随时都要晕过去。
他看到了那张羊皮,那是在晋阳的时候,柳之恒让他写的羊皮,怎么会变成他与赵国公的私信?
四皇子想要说话,可是喉咙不出声音,因为激动,血流得更快了,他朝父皇伸出手,却已经无力回天,终于彻底没气了,死不瞑目。
“让人把十三皇子带来。”仁圣帝对连内侍道:“你一并处理了吧。”
郑贵妃惊恐地看向仁圣帝,“陛下,十三皇子是你最爱的儿子!陛下不可以,不可以伤害他!”
仁圣帝只是厌恶地看着郑贵妃道:“朕的儿子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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