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尊长们都或明或暗的劝她,不要犯了好妒之戒。
连王夫人都是如此。
所以,她本是打算用平儿去堵人口舌的。
平儿是她的心腹,性子极好,绝不会像赵姨娘那样整日里闹幺蛾子。
可现在,贾琏做出那样没面皮的事来,这等好事自然想也别想。
想来也没人再逼她大度
如今眼见贾赦也没几日好活了,他死了,爵位就要落到贾琮身上。
虽说眼下有老太太在,可以压着他。
可老太太年纪也不浅了,谁知道还能有几年
再过几年,连老太太也没了。
贾琮再中了举,考了进士做了官,头上有爵位大义,身后又有孔老国公、大司空等重臣护着。
家里谁还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连老爷贾政都那般欣赏他
虽说贾琮已立誓,这份家业不取分文。
但是,这等话听听也罢,谁还当真
她自忖若是换做她,就万万做不到。
几句誓言算什么,有的是法子破解。
所以,若能提前压一手,结个善缘
也不失一手准备。
瞧这书呆子对平儿的亲近,怕是动了别的心思
而平儿又对她唯命是从。
若是日后贾家真落在他手中,也可间接的掌控在她手里
念及此,王熙凤丹凤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已是拿定主意。
她娇声笑道“罢罢,算我这做嫂子的说差了话,不该当你这孩子面前胡说八道,我给你赔个不是,也给平儿也赔不是”
说着,她作势行礼赔情,贾琮和平儿慌忙避让,也不好再拿捏什么了。
王熙凤将气氛节奏都掌在手中,心里说不出的得意,对二人道“既然琮兄弟求到门上了,我这嫂子的若不照应,也说不过去。
平儿”
这一声唤,却让平儿心头一跳,慌道“奶奶,我可离不得你若不在奶奶身旁,奶奶让哪个去照顾还有那么些事要做”
平儿在王熙凤心中地位到底不凡,听闻此言,也犹豫稍许。
可如今贾琏已是被废,她若不早早做好准备,日后怎么得了
都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她是女儿家中的大丈夫,权欲比寻常男子更重。
相较之下,一个丫头,又值当什么
因而大笑道“傻丫头,你当这是去哪里还不是在一家门儿里
不过是到东路院帮琮兄弟一把,这抬脚就能回来,又不说是要隔十万八千里
我可叮嘱你,每日里必要和我见上几回的。
你服侍我这么些年,咱们名为主仆,可我何曾拿你当过奴才看
咱们是一辈子的情分,你纵是想断,也断不了的。”
说罢,眼中到底滚下泪来。
虽有诸般算计,然若非无可奈何,她又岂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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