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玉菡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似乎想起了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
连带着被玉萱用时楼来抨击自己都没那么愤怒了。
她可不像玉萱那样对此时耿耿于怀。
两姐妹不和的事情,玉家人未必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是这些年玉菡做的很漂亮,没有留下一丝证据,在家中也伪装的很好,有着玉萱无法比拟的人缘和名声,这就是玉萱拍马也赶不上玉菡的地方。
玉萱前头也没觉自己姐姐的小心思,我行我素的几年,直到后来吃了几次暗亏,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经被玉菡暗地里不知下过多少次绊子。
因此两姐妹相处越来越不和睦,若非家族中有着大人在,好歹要保持些脸面情分,只怕早就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至少在外头她们还是要保持表面的和平。
但是现在马车上就她们两人,玉萱也就没有顾忌了。
“你永远都只会说说这种话,拿我和时星比呵”
玉萱语气中满是不屑“你怎么不说你和时楼同岁,如今看看时楼,再看看你
每次都是这样,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她们有底牌又怎样,我难道会怕她们吗”
面对玉萱的羞辱和狠话,玉菡面上表情依旧不变,仿佛对这样的场景以及熟悉无比,只是嘴角的那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像是冬日里的寒冰,令人全身血液凝滞。
“那我到时就拭目以待萱儿的本事了。”
说着,目光转到了窗外。
那里时闲和时星早就登上马车前往天缘广场,空出的空地瞬间就被潮流的人群占据,面上都是欢天喜地,就为了一睹万宗大试的盛世场景。
天缘广场方圆百里都被设下了禁制,因此时闲等人只能在早早的下车,然后随着人一起慢慢挪向广场中央。
这种考核是不准侍卫随行的,因此一下车,时星就记住来时左夫人的吩咐,牢牢的牵住时闲的手,免得被人群冲散。
旁边有着衣衫褴褛老人和年幼的子孙依依不舍的道着别,还有小家族的夫人亲自送别,捏着帕子抹这眼泪始终舍不得死放手。
更有着对是否能够进入宗门的期望和忐忑。
看到这副场景,连慢半拍的时星都有些受到感染,可是扫到旁边面色淡定的时闲,不知为何,所有的不舍和忧愁全都一扫而空。
身后跟着几位时家旁支的修士。
时文瑞也紧紧牵着他妹妹时文琪的小手,防止在人群中走散。
别人进入宗门都是独身一人,起码她还有时闲陪着,两姐妹能够相互照应。
更何况,她是姐姐,这个时候应该保护妹妹。
伤春悲秋氏的日子可不适合她,她可忙着呢。
“阿闲,这里人有点多,你长得比我矮半个头,很容易被人挤到,你靠我近些,可别走丢了。”
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别扭之意。
说着,时星一把将时闲拉的更近些,还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身子替时闲的小身板挡开人流。
时闲有些木然的抬头看了一眼时星,想到她说这话应该也是好意,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安慰自己时星是像她亲爹,说话不带脑子的时候多的去了,自己小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