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看看左右小声的呸了一声。
“只要不眼瞎,谁会娶一个疯子回家。
院里这么多人,怎么就我倒霉的被公子撞上了呢。”
吐槽完后,下人慌乱的站起身子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裴钰回到房间之后乱找一气,最后在月梅的帮助下成功翻到了楚图南送的锦盒。
锦盒之中一枚玉佩断成了两截躺在平滑的缎布上。
破碎的玉佩看在裴钰眼中如同一个尖刺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中。
“玉佩是碎的,婚事也定了别人。
楚图南,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耍我吗?”
怒火上身的裴钰将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打砸了一遍,独自留在房间中生了一下午的闷气。
裴钰院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裴郎君耳中。
“公子到现在都未用晚膳,你们这些下人怎么一个都不来告诉主君?”
月梅站在大管家面前心中也委屈。
“公子生气不要我们服侍,送去的吃食全被公子甩了。
我们做下人劝不了了公子,只能请主君前去看看。”
月梅将心中揣测说给了大管家,然后如同鹌鹑一样候在了门外。
裴郎君凤栖梧听到儿子闹绝食恶狠狠的瞪了月梅一眼。
等来到裴钰房间时,凤栖梧刚推开房门屋里就传来了呵斥声。
“本公子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你们这些贱人全部都是耳聋了吗?”
凤栖梧避开地上散乱的瓷片,颦着眉一路往里走。
“阿钰,你在胡闹些什么?”
裴钰听到自家阿父的声音连忙掀开了遮住脑袋的被子起身。
“阿父,我只是生气自己被人戏耍了。”
凤栖梧听着裴钰抱怨完所有才坐在床榻上安慰他。
“傻孩子,陛下如今只是赐婚你就慌成这样,殿下成婚了你当如何。
且不说殿下如今对你只是有些心意,即便是他爱上了你也不可能选择抗旨不尊。
你想当殿下的君夫,重点不应该放在陛下的赐婚圣旨上,而是应该琢磨着怎么牢牢抓住殿下的心。
只要殿下心中有你,即便是陛下强迫她娶再多人,你在殿下心中的位置就不会动摇。”
凤栖梧替裴钰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沈家得到了君夫之位又如何,阿父帮你把殿下给夺过来。”
凤栖梧让裴钰写了一封书信递到东宫。
只是信传进去了,关于楚图南的消息却一点儿也没传出来。
裴钰焦急等待的时候,楚图南冷漠的在烛火的照应下看完了他的传信。
“想见我?先等着吧。”
楚图南将书信放在蜡烛的火焰之上,看着火光一点点舔舐完所有的纸张。
“主动的人,一旦选择了不主动,着急的角色就该换换人物演了。”
楚图南在宫中老老实实待了三天,三天之中只和沈莫谦开启了书信传情。
三天之后,楚图南坐着御制的马车堂而皇之到了沈家。
而她出宫的消息在有心人的传递之下很快到了裴钰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