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报告帅爷,临朐绝对固若金汤,让他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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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弘造反的消息在平卢回荡时,王师范正在一座幽静的小间内抚琴。
那“叮叮咚咚”十分平静,并不带一点惊慌,仿佛演奏者本人,心中并没有一丝波澜。
“帅爷,都准备好了。”一个3o来岁的青年军官走进来,抱拳禀报道。
王师范并没有动,而是继续弹奏着乐曲,直到曲子终结为止。
他拿起一块丝帕擦干净手,才从容不迫道:“准备好了就去做吧!刘鄩(xún)事成之后,我会升你做大将。”
昨天,王师范派出使者去见卢弘,一面献上大笔的金银财宝,一边又在书信中苦苦哀求。
希望卢弘能高抬贵手,放王家一条生路。
如果卢弘答应,王师范情愿让位,让卢弘接替平卢节度使的位子。
本来,这样的计谋成功几率不到一成。
但卢弘看来信,居然大喜,立刻对使者表示,他会尽快进青州城接管。
刘鄩再次抱拳道:“卑职绝不敢忘帅爷的栽培之恩。”
王师范轻笑道:“父亲在世时就说,后一辈中只有你是一个人物。
就连军中的同僚也纷纷传说,刘鄩此人能一步百计。
现在刺杀反贼的重任就交到你的手上,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刘鄩道:“帅爷尽管放心,一个时辰后,袁弘的级将交到你的手中。”
王师范点头道:“时辰差不多了,去吧!”
刘鄩又一抱拳,急匆匆的走到节度使府外。
青州的城门早已经洞开,城墙上连个守军都没有,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这让骑马进城的卢弘,面上满满的都是得意。
“卢公,再过一会儿,就要改口叫你帅爷了。”
一个长相油滑的心腹,小声的恭维道。
“哈哈。”卢弘开怀大笑起来。
如今什么官都不值钱,唯有节度使一职最是金贵。
可没想到,他竟然毫不费力的坐到这个位置上,实在是让人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卢公,这会不会有诈?”另一名心腹却忧心忡忡道。
青州城内虽然兵马不多,但是把城门一关,坚持几个月绝没有问题。
一旦外路的人马回援,卢弘就成了瓮中之鳖,想跑都跑不掉。
可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王师范竟然降了。
“是啊!”又一名心腹附和道:“这事情透着古怪,毕竟城内还有数千精兵啊!”
“鼠目寸光的东西!”卢弘面色一寒,厉声喝道:“王师范就是个毛孩子,在危急关头怕死,那不是正常的事?
如果这个时候不抓住机会,趁机擒拿王师范。
等到外路人马增援时,我军必然四面受敌。”
“哦,原来如此,卢公果然英明神武。”心腹们纷纷点头道。
“卢公,棣州张刺史还在等我们的消息,是不是派人告知一下?”一名心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卢弘嗤笑道:“蠢,张蟾手里就那点人马,做人又小气的要命。
让他出兵配合,还不定找爷爷要多大的好处。
不如先拿下青州,将那些老将全部收拾掉,然后向朝廷表示忠诚。
等皇帝的旨意下来时,再把张蟾调入青州……。”
看卢弘做出“杀”的手势,心腹们哈哈大笑起来。
“卢公,前面就是节度使府了。”
听了心腹的话,卢弘笑道:“走,接掌平卢的大印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