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曰的……童江两眼放空,心里一边骂,也在一边地惊讶,老王家,连狗都得学规矩……
走上机耕道,就看到赖青山他年迈的爹妈站在屋脊院坝里在期待着什么。
想招呼一下王兴汉,才想起王兴汉从回到大队那天起,这老两口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王兴汉一眼。
这其实很正常。
大队干部在社员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也少不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真实。
他们张不开口。
王兴汉也没看他们。
童江迈站小碎步子一跟着,朝赖青山的爹妈不断挥手:莫来莫来,我自有安排。
“我现在要去镇上解决昨晚的事情。”王兴汉终于开了口。
童江急忙点头,“好好好,书记跟我说一下。”
“一会在镇长面前,我该怎么说。”
“该注意些啥?”
王兴汉说,“你就不用去了。”
“你去了,就是个出气筒。”
“挨骂,你跑这么快做啥?”
“留在大队上准备准备。”
童江先是感动,我的老天爷,王老二这是要替我挡灾啊……
不过他马上又有点懵,“准备个啥?”
王兴汉大小眼地瞅着这个脑瓜子不太好使的村主任,“准备好酒,好菜,静候镇长到来。”
童江一拍脑门,“要得,杀鸡杀鸭,我去搞一副猪腰子,五斤高粱酒……”
童江怕挨批,本就不是很想去镇上。
王兴汉主动把这档子事给揽过来,简直就给童江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童江把王兴汉送到大队上的时候。
才现好多人围村口看什么热闹。
王兴汉挥退童江时,后者才挤进人堆瞅了一眼。
原来杂乱无章的鹅卵石铺的机耕道上,多了四个大字。
童江看着这几个字,默默地念了一遍。
越地心惊了,以前觉昨老王家不如自己家。
后来是觉得两家差距不大。
现在嘛……
童江好像觉得这差距在不断地拉大。
老王这个犬父,怎么就生了个虎子?
不对,还是一双!
童江心里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