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放得少,茶汤色稍浅,味淡,于姚兰溪来讲,刚刚好。
……
王耀祖把绳子挂梁上,打了死结,给童江系好了。
一副“请童老辈子赴死”的绝决表情。
院子有老有年轻的,他们见过王耀祖捶人的样子。
当王耀祖刚才把拦着童江不让他去死的人推开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接下来不能再给童江找台阶。
给童江打台阶,意味着你跟王家这一家子过不去。
童江的脸色不好看,椅子就在跟前,往前一步是地府,退后一步是痛苦。
他现在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赌啦!
“死就死,老子今天就吊死在这里……”
抬脚就往条凳上踩。
踩的时候,双手朝后边薅,薅了个空,扭头一看,刚才离他一尺距离的人群,现在隔了至少三米。
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退这么远的呀!
雪崩来的时候,你们这群雪花没有一片是无辜的……
童江这个造型,也不知道是金鸡独立,还是白鹤亮翅。
怎么看都像小人书(连环画)里的武林高手。
童江的脚尖迟迟不沾凳面。
没有导演喊卡的尴尬谁懂啊,家人们……
老书记敲敲烟杆,“散了!”
乡里乡亲的一帮子赶紧退出院子。
陈德欢急得跺脚,这就把童江放了?
事情都没说清楚!
他只能求助地看着王耀祖。
王耀祖不说话,陈德欢也只能干着急。
童江狠狠地瞪了陈德欢一眼,他算是下了台,追上转身进屋的老书记。
“老书记,我晓得你是个公道人。”
“供销社,我还是希望你回来守。”
“管它挣钱不挣钱,主要是我不想背一辈子的骂名。”
“老书记,你可要给当证人呐……”
“老书记,你看这账本,我就……”
童江准备把账本抱走,王耀祖说,“童老辈子,账本留下。”
“我老爸子不会看账本。”
“我也不会看。”
“不过,我们家老二会看。”
“账本留下来,让老二处理!”
不论是老爸,还是老妈,对老大的处理方式都有一种舒心的感受。
陈德欢当场就笑了。
只有童江的脸色,难看得一批……
完了,这下完了,感觉赌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