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剑是薰和剑。
还有个快要掀翻天的剑灵。
薰和不是个什么好人,从步栖得到薰和剑起,这丫头就一直在给步栖锲而不舍找事情。
家族里的堂兄弟被打得吊树上,城主家的公子被骗到阵法中一蹲就是几个月,甚至连步栖自己的亲老哥也没有被放过,薰和闯入步栖哥哥房中,当着步栖嫂嫂的面,假装嗯嗯啊啊。
步栖哥哥被嫂子打得差点去了半条命,夫妻关系险些破灭之际,步栖哥哥毅然决然,把步栖连人带剑踢出了家门。
什么时候换了剑,什么时候才准回家。
可惜步栖一个剑痴,他命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放弃剑。
也就导致了步栖多年未曾回家,在修行的道路中,替薰和背了数不清的黑锅,成为了江湖上广为人知的邪恶剑修。
看着眼前眸色清亮,性子至纯的步栖,林苏瓷都想替他掬一把同情泪。
青年抿着唇,不解地看着林苏瓷,而后扭头,看了眼薰和,又看了眼林苏瓷。
“小栖,这位是夜林夜星辰。”坐在步栖身侧,多年不见的舒长亦对林苏瓷露出一个笑脸,而后对着步栖迟疑着介绍道,“他是晴空与我故时好友,也是阮前辈竟前辈的师弟。”
林苏瓷朝舒长亦友好地摇了摇手“许久不见了。”
舒长亦还是一如当年的模样,好脾气的笑着,与林苏瓷寒暄了两句。
步栖迟钝了许久,才磕磕碰碰对林苏瓷道“我们比试一番。”
还在和舒长亦谈笑风生的林苏瓷“啊”
“你有剑。”
步栖的声音很缓慢,却很坚定“你是剑修。”
林苏瓷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哦豁,步栖这个剑痴,好像有个人设是,只要看见剑修,就想上去比划两下
可是他的剑明明在芥子里收得好好的,他怎么看得出来
许是看出了林苏瓷眸色的茫然,步栖指了指他的手,缓慢说道“茧子。”
林苏瓷看着自己的手,恍然大悟。
哦,差点忘了,他习剑以来,原来光滑细嫩的手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剑茧。
若是别人看见就看见了,可是落在步栖眼中,就是剑修的确认方式,直接能调动起他蠢蠢欲动的心。
林苏瓷果断拒绝“不要。”
已经准备拔剑的步栖一愣“哎”
林苏瓷捧着自己面前的一碗汤,嘬了口,慢吞吞斜眼看步栖“我饿了。”
早饭时间,哪有人会出去跟人打架的
步栖眨眨眼,埋头抱着自己的碗噗休噗休。
“哎呀,这位大人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欺负我的主人呢。”薰和慢吞吞飘到林苏瓷身侧,一脸坏笑,“主人,剑修是有坚强的意志,和绝对的体魄。吃不吃饭都不影响。更或者说,越是在饥饿的时候,挥出来的剑,更有生机。”
林苏瓷差点一口汤喷出。
这个坏丫头,挑事就挑的这么光明正大么
谁知步栖却眼睛慢慢亮了,放下碗,目光炯炯看着林苏瓷。
林苏瓷抱着碗,默默挪开一个位置。
他想了想,觉着还是不安全。坐在这对要命的主仆的中间,谁知道等下还有什么幺蛾子。
而圆桌上,还坐着几个他不认识的男男女女,除此之外,虚无妄正一边吃着一边看他们这边的热闹下饭。
还是要换个位置。
林苏瓷抱着碗刚想站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对不住,昨晚商讨心法弄得太晚,早上起来迟了。”
林苏瓷一口汤差点呛住。
他脸色变了又变,慢吞吞抬头。
只见他左右两个位置,同时坐下了人。
左侧的,一身白衣,精神奕奕的笑面青年,长开了的五官少了少年时的秀气,模糊性别的颜色,多了男人的硬朗。
白晴空。
右侧,一袭精细的绣花锦衣,伸出来打哈欠的手上布满红色印记的青年,满脸疲惫,眼睛还未睡醒的水光熠熠,硬朗五官十分英俊,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
与多年前并未有外貌变化的林止惜。
白晴空好像已经注意到了林苏瓷,他与林止惜同时扭头看向坐在中间的林苏瓷。
林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