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含苦涩。
“魔头宴然你今次纵使将我等都杀了,也会有人知道你的罪行,我林家,定然要你血债血偿”
那女子昂然挺胸,一脸怒不可遏。
宴柏深根本未搭理那女子的话,抬手起势,一股剑气冲去。
那女子抬手扔出防御符,脚下飞快退后,却始终慢了一步,防御符被剑气直接冲破,牢牢打到她身上。
只剩下一人。
那男修紧紧攥着手中长剑,额头起了一层汗。
“宴然你是要与林家为敌么”
男修撕裂着嗓子大喝。
宴柏深抬了抬眼皮“是你们,与我为敌。”
声音还是他的声音,可他的语调,变了许多。
林苏瓷一听见他的声音,有些愣。
这般阴冷,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冰川枯井,全然不同在他面前时的温柔。
“是你杀了林止惜一院子的人也是你杀了左先生这不是与林家为敌是什么”
那人警惕地退后,小心翼翼把倒地的女修扶起来,与那些早已经受了伤的同伴勉强挪步聚到一起。
如此一来,暴露了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白晴空与林止惜。
白晴空还好,而林止惜已经蒙住了。
他刚经历过一场大悲,连番而来的一个个事件没有给他丝毫的准备,接踵将他砸懵。
白晴空试图和人讲道理“我与这位是一同而来,我们来的时候,左先生已经死了。”
“你们一伙的,还想替他开脱”那群人中,有人哭泣着喊,“可怜左先生,生前那么照顾林止惜,谁知这个小畜生居然带了魔头来取了他性命”
林止惜被骂的木木讷讷,晕乎乎的脑袋里开始回忆,有关昨晚至今,宴柏深的存在。
他们前来时是同行的,而且带路是由着他指一段走一段。最后抵达竹林前,是他与白晴空在前。
宴柏深,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我也不是他”林止惜的声音颤抖而虚弱,他抖着音,慢慢道。
然而却没有人听他这话。
“一剑穿心过,当场碎了左先生的金丹,这种实力,除了元婴阶段的宴然,还会有谁”
“可是元婴修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白晴空也帮着腔,“你们的指责,来得太没缘由了。”
“元婴修士的确不止一个,可一个滥杀无辜,心中没有人性,对着谁都能下手毫无罪恶感的,只有一个。”
“更何况,是他杀了林止惜住宅里的其他人,留有的灵气残波可以作数”
“对,没错更何况,那位都说了,魔头宴然出现,左先生有难,让我们来相助。”
这些话林苏瓷听得清清楚楚,他咬着牙,却苦于与院子距离太远,说的话传不过去,怒视身后那人“你们就凭着一人一言,认定是我师兄杀了人你们昏了头了吧”
到现在,林苏瓷对宴柏深就是宴然这一点还没有任何真实感,悄悄替换了他们口中的名字,与宴柏深对上号后,一下子就暴躁如雷“我师兄是什么人,都不代表他杀了你们左先生他根本没有杀人的理由而且我们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这话我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脑袋里是装了浆糊了么其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那人吼得比林苏瓷还大声“你搞清楚他是什么人魔头宴然他杀人需要什么理由滥杀无辜成性的魔头,走到哪里哪里生灵涂炭”
林苏瓷恨不得跟他打一架。
可恨他现在根本那这个修士没有办法,凶狠狠瞪了人一眼,手往剑上一撑,翻身跳下。
宁可摔个骨折也不想和这个诋毁他家饲主的人在一把剑上了。
“小心”
那人吼得再凶,对林苏瓷这个看起来不过是凡人的小少年还是有些责任心,吓得脸色大变,伸手去捞。
比他快一步的,是另一个人。
林苏瓷闭着眼抱头栽倒下去,忽地被一只大掌拦腰搂住,减缓了他身体下坠的度。
“柏深”
林苏瓷睁开眼。
宴柏深的兜帽被风吹掉了,露出他与之前完全一样的温和面孔。
“坏家伙,尽胡乱来我把你放出来就是担心你受伤,你倒好,自己找伤受。”
林苏瓷重新落在一把剑身上。
他站稳后,张了张口,忽地却紧张了,不知道说什么。他侧眸,只见那小院里,十几个人身体被固定在远处,根本不得动弹。
“柏深”林苏瓷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勉强平定了下,“这件事得解释清楚,不是你做的。”
宴柏深看着他却勾起了一抹笑意,手指轻轻贴着他腮,摩挲着“只要你知道真相,就够了。”
“这天下间其他人,与我无关。”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