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见缝插针着反击。
演武台上藤蔓横生,巨树突降,甚至锯齿的草叶,也成了林苏瓷用来攻击那青年的武器。
演武台彻底被林苏瓷改造成了迷宫似的存在。那青年每一步都是木系陷阱,脚都不敢挨地,黑着脸手持法宝凌空跃起。
与地面离开了接触,那青年暂时失去了土系的术法操纵,正待催动其他术法,林苏瓷可不给他这个时间差。
林苏瓷符箓一张张扔出,抬手一个响指,围着那还滞空的青年的符箓迅引燃,寒冷犹如无间地狱般的冰霜迅沿着空气爬上那青年的身体,不过须臾,那青年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
林苏瓷可不给他一点反应机会,趁着他被冻还未解冻的时候,狂奔过去,把凌空掉地瞬间的青年一把推出去,大冰坨直接被他推出了演武台。
哐当砸地。
林苏瓷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伸着脖子看那一丈高的演武台下,解冻从一滩水中爬出来的青年黑着脸,咬着牙愤愤砸地。
“啊,赢了。”林苏瓷小小声自言自语,甚至有些害羞语气在其中的声音,唯独那地上的青年听得见。
那青年湿漉漉着站起身,扭头就走。
演武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有些一言难尽的复杂。
肉眼可见的实力差距,结局却出人意料。那人家也是正正经经打斗,并未出阴招,使诡计。最多就是不要脸了点。
第二局,上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提刀壮汉。
林苏瓷直接把这人当做了那前不久才打过的屠夫,二话不说,甩出一张烈焰符,拔腿就跑。
猝不及防的撒丫子跑,让那壮汉都蒙了。身上跟着一圈防御阵的林苏瓷,远程距离根本无法对阵,不追上去,连对招的机会都没有
那壮汉不由自主拔腿追了上去。
“你跑什么有种正面与我较量”
林苏瓷傻了才不跑。
他要打九场,这些人实战比他经验丰富太多。他若是傻乎乎正面对上,不出两个回合,就该在演武台下见了。
一边跑,一边布阵,已经是林苏瓷最为熟悉的一件事。他趁着溜那壮汉,一路悄悄洒下符箓。
那壮汉提着刀怎么追也追不上林苏瓷,气得捶胸大喊。
林苏瓷足足溜了那壮汉跑了二十多圈,跑得那壮汉都气喘吁吁,才慢吞吞停下脚来。
他扭着头看那身后穷追不舍,只是步伐沉重了不少的壮汉。
那壮汉弯着腰大口喘着气,说话都断断续续“鸡贼小子跑跑你继续跑啊”
“不跑了。”林苏瓷站定,微微一笑。
不等那壮汉反应过来,他手指一捏。
已然结阵的符箓骤然升起。
一道道金光凝结成阵,密不透风牢牢把那壮汉困在其中。
壮汉一愣,立即祭出大刀,狠狠朝金光劈去
林苏瓷任由他劈,慢吞吞从褡裢中掏出了一对耳塞,又掏出了小钹。
小钹微微一敲,被金光紧紧困俘在其中的壮汉顿时出惊天动地一声狂啸。
林苏瓷塞着耳朵,淡定摇着小钹。
外头根本听不见小钹一丝一毫的声音,可这符箓阵之中,那壮汉就像是被装进了聚音空箱之中,四面八方全是扩大数百倍的刺耳钹声,直直钻进他耳中,在脑袋里回响。
大刀胡乱砍着金光,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而钹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伴随心跳节奏加快,那壮汉无法忍受出一声凄厉的哭嚎,手中大刀落地,双手紧紧抱着脑袋,滚在地上翻滚嚎叫。
林苏瓷慢吞吞伸手“对手已经无力一战,这一局,是否我胜”
审判的人和围观的人,演武场上几百号人,都面面相觑。
这一局,比起第一局,还要来的让人茫然。
林苏瓷一上来就是跑,可他跑中结阵,阵中有阵,几乎没有给对手出手的机会,漂亮的结束了这一局。
可是按照实力来看,这种情况,就分明不应该出现才是
偏偏,这么荒诞的事情,就这么生了。
审判者宣布林苏瓷的获胜,把那抱着脑袋昏了过去的壮汉抬下了演武台。
席坐上,几个各大门派的代表看得真真切切,脸上阴晴不定。
唯独城主赤海纳,笑眯眯摇着折扇,心情不错。
如果说前两局林苏瓷的胜利还让人摸不着头脑,那么第三局,第四局,林苏瓷连番的胜利,让人差不多看出来了。
他的确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术法不强,阵法一般,对敌方式简单粗暴,先躲再跑,硬生生耗,打乱对敌的节奏,在把对方拉入自己的节奏里,一榔头一榔头的揍。
打法可以说是十分的不要脸。
林苏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大家心中留下了一个咽不下去咳不出来的恶心印象,喘着粗气,准备着自己的第五局。
他已经连胜四局了,再来一局,就能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