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玑他们休息的小树林约半里的一个小山坡上,一个样貌和妫瑜有几分相似的二十多岁的男子正不满的对安都抱怨道:“安都王子,你怎么把狼招回来了呢?你该叫更多的狼来把他们吃掉!”
安都冲着那男子冷嗤道,“妫易舟,你是在命令我吗?要送死你自己上啊!
在我眼里你连那些狼都比不上,它们至少是忠心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妫易舟气得跳脚大骂道:“安都,你个狼崽子!我喊你一声王子,你还真当自己是王子了!
等我妹妹当了妫氏部族的族老,你们领娶了她后,我看你…啊…咳咳…你松…松开我……”
安都突然上前掐着妫易舟的脖子,语气狠戾地说道:“妫易舟,你那堂叔可不是吃素的,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帮手。
我看你还是回去求求你们妫氏部族的神灵吧!让神灵保佑你妹妹能够当上族老,保佑你祖父当上族长,否则我就放狼来撕碎你们妫氏部族的人!”
安都说罢就将妫易舟丢在了地上,妫易舟被地上的石头膈得呲牙咧嘴的,身边的随从慌忙上前扶起他,结果妫易舟立即把怒火泄在随从身上,对着随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随从只有抱着脑袋屁也不敢放一个。
安都嫌恶地看了一眼妫易舟,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安都是走惯了山路的,即使是夜晚的山路他也能如履平地,而跟着他的阿桑和阿翰就要困难多了。
路上阿桑对安都说道:“安都兄弟,我看这妫易舟就是个奸诈小人,你也别把他得罪狠了!
领对他那妹子本来就很上心,万一他那妹子真成了领的女人,领再被那女人一蛊惑,你在部族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安都冷笑道:“阿桑,我看你和那个老女人厮混了两天,也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啊!”
阿桑尴尬一笑:“没有!没有!阿桑还没有得手呢!”
阿翰哈哈笑道:“那我看你和那个叫谭和康的干瘪老头都差点打起来了!你这还没得手呢,就开始争风吃醋了!”
阿桑挠着头皮笑道:“其实我就是好奇问了问那个干瘪老头,他凭什么都是她的入幕之宾,我这么威武勇猛的就不行?
我就是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真不是什么争风吃醋!
再说了,这红叶山庄就那么多女人,抛开年龄不说,那老娘们儿……”
安都听着阿桑和阿翰的闲话,不高兴地打断话茬说道:“领叫我们来是协助江怀宁办一件大事儿的,不是叫你们来睡女人的!”
“办事儿!办事儿!究竟是办什么事儿呀?”
阿桑烦躁地挠挠头皮抱怨道,“这一天到晚呆在红叶山庄,既不能跑马,又不能出去打猎,连睡个女人都要管!”
安都没有回答阿桑的抱怨,而是看着阿翰问道:“阿翰,你也是这么想的?”
阿翰在安都阴沉的眼眸下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抻着脖子说道:“安都兄弟,阿桑兄弟的话说得没错!
我们是狼族,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再这么下去大家都得像这炎国的人一样变成咩咩叫的羊羔了!”
安都想了一下说道:“好,明日我们就去问问那女人究竟要我们干什么!”
安都其实和阿桑他们一样憋屈,但是从小在狼群中长大的他又要比阿桑他们更有耐心。
当狼群现猎物后并不会马上进攻,它们会尾随猎物,有时候甚至会和猎物对峙好几天,直到寻找到最佳时机才进攻!
安都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三个人下了山,和另外两个在山下守着马匹的同伴汇合后,就驱马往稷山县的红叶山庄赶去。
等他们回到红叶山庄已经是半夜三更了,阿桑他们又吆喝着仆人端上酒肉开始吃喝,那些睡得迷迷糊糊的婢女们又被他们拎起来追逐着寻欢作乐了。
安都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吃了一点酒肉后就离开了。
安都是他们那个部族最孤独的狼,也是最专情的狼,他一生就只会爱一个伴侣,就算是一方死了,他仍然会选择孤独终老!这些都是他在狼群生活时,那些狼教给他的!
第二日阿桑他们迟迟没有醒来,安都无奈只有独自一人去见了江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