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姐姐,”妇人笑吟吟的道,“我实话和您说了吧,我家这两天正在四处看房偏偏看中了您家的宅院,好巧不巧,皇上御赐了大宅子给您家,我这才敢腆着脸过来问问,问您卖不卖”
王氏神色自若,笑道,“卖宅院是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
妇人正欲说些什么,王氏又道,“等媳进了门,肯定是要搬走的,一旦搬走了,这院子也就空闲下来了,势必是要卖出去的,回头我问问我家当家的,看他怎么说。”
妇人欣喜得点头,随即落寞的叹息,“我家姓张,我小儿今年也下场科考了,考得没姐姐家的状元郎好,不过也还不错,说是进了翰林院当差,如今是个小官,诶,比不上状元郎,我那儿子怕是有的熬了。”
翰林院
王氏努力的回想着小宝和当家的平日聊天时说的话,好半天才想起来小宝成亲后也要去翰林院当差。
“我说听着耳熟呢”王氏笑道,“我家小宝不日也要去翰林院,都是同僚,我家小宝和你儿子差不到哪里去,都是芝麻小官。”
“真的”妇人瞪大了眼。
王氏一脸慎重的安慰妇人,“你也别担忧,我儿是状元啊,如今也不过是个打杂的小官,你再想想你儿子,不是状元郎也进了翰林院,可不就是出息么”
妇人被王氏一顿忽悠,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启了夸赞对方儿子好的小游戏。
吃晚饭时,王氏格外高兴。
不光王氏,谢长义、谢行俭以及居三和王多麦都开心。……
不光王氏,谢长义、谢行俭以及居三和王多麦都开心。
皇上赏赐宅院,对于做臣子的而言,是这辈子不可多得的恩宠,且谢家明天要添人,可谓是喜上加喜。
“小宝,”王氏笑道,“今天有个读书人家来找我,问买咱家这栋宅院的事,我一时做不了主,就说回来问问你们,等咱们搬去了状元巷,这房子应该要卖吧”
谢行俭嚼着海虾吃的正得劲,听他娘问卖房的事,他没着急点头,而是看向他爹,意思是卖不卖得看他爹的意思。
谢行俭不想事事都越过他爹做决定,虽说这宅院是他一手买的,只如今他家还是他爹当家,他总得顾及着他爹这个大家长的颜面。
谢长义看儿子将问题抛给他,幽幽的咽下嘴里的吃食后,见婆娘也眼巴巴的望着,这才慢吞吞的开口,“小宝这宅院买的相当不错,若卖不出去好价钱,宁愿不卖。”
谢行俭暗暗点头,他爹不愧是他爹,不像他娘,外人说两句好听的,就被忽悠住了。
他现在住的这栋宅院虽说是捡漏的,只如今因为他身价大涨的缘故,这套院子自然水涨船高,才一下午的功夫,就有七八个中人找上他爹了。
“什么”王氏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双眉毛飞舞个不停,“当家的,你说咱家这院子能卖八千两”
谢长义被王氏一声吼,吓的筷子险些没拿稳,他朝王氏翻了个白眼,轻轻哼道,“不然呢你还当这里是雁平吗再说了,别人都说小宝是朝廷啥子来着”
“贵”谢行俭不好意思的补充。
“对贵”
谢长义与有荣焉的大喊,“好一些人都拿钱来巴结小宝,说要买下咱家的宅子,我没答应。之前总有人说小宝娶罗家小姐是在攀高枝,如今你瞧瞧,罗家小公子被派出京城做官,而咱家小宝留在京城便也罢了,还特意恩赐了宅院,可见皇上是看中小宝的。”
“爹。”谢行俭未动声色,只轻轻道,“这话你日后可别当棠笙的面说。”
王氏见儿子微有不快,使劲掐男人的手臂,“叫你嘴快罗家是小宝的亲家,但凡罗家过的不舒服,吃亏的终究是小宝。”
“你别看外边的人恭维你,踩低罗家是看得起咱们,其实吧,人家在看你笑话呢,想想小宝才要娶一个高门女,眼下罗家就败落了,那些人定在背后嘲笑小宝攀高枝攀错了人家。”
“他们真这么说小宝”谢长义气的胡子炸起。
王氏犹待再说,这时谢行俭轻咳一声,淡淡道,“爹,娘”
王氏和谢长义忙放下筷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等谢行俭接下来的话。
谢行俭兀自笑道,“二老别紧张,儿子接爹娘上京是来享福的,外头怎么讨论儿子,二老就当左耳进右耳出,别当真。”
王多麦跟着道,“对,姑姑、姑父别当真,你们越当真,他们就说的越欢,不若随他们胡说,反正咱们又不会掉一块肉。”
王氏和谢长义齐齐点头,谢行俭往爹娘碗里各自夹了块海鱼,道,“爹,娘,朝中有些事,我本不该在家说的,但如今瞧着,我还是说上几句为好。”
王氏咬着咸鲜的海鱼,呜咽的点头,“小宝你说,我跟你爹都听着。”
谢行俭微笑,“皇上看似不待见罗家,实则是在心软放过罗家。”
“这话怎么说”谢长义不明白。
“罗家在前朝越皇帝时期开始家的,后来罗家支持皇登基,太上皇圣姿硕茂、爱人好士,罗家才渐渐的从武将门阀中站起来,只不过如今的皇帝疑心重,总担心罗家有不轨之心,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罗家。”……
“罗家在前朝越皇帝时期开始家的,后来罗家支持皇登基,太上皇圣姿硕茂、爱人好士,罗家才渐渐的从武将门阀中站起来,只不过如今的皇帝疑心重,总担心罗家有不轨之心,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