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先前的正妃,莫侧妃不让我们提她的名字,就只能用那个人代替了。”
“嗯,那好吧。”这个该死的莫兰,果然是封锁了她的消息。
侍女莫名其妙地离开了,留下柳寂雪一个人呆呆地楞。
翠圆离开了,她能去哪儿呢?不过,在王府做了这么多年,她应该也有些自己的私房钱吧,翠圆曾经说过如果不在王府了,她想开一家药店,会不会已经离开这里去了药店?
“骗子,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突然想起的熟悉声音让柳寂雪的身子震了震。
她缓缓转过身,戴着面罩的脸眯起眼睛:“这样你也看得出是我?”
“当然,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赫连云泽脸色苍白,不悦地看着她,“你穿成这样溜到我楚王府做什么?”
“没做什么,我路过。”柳寂雪梗着脖子说。
“路过?做什么路过?穿成这样,非奸即盗。”赫连云泽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在看见柳寂雪的那一颗,他的心情居然好了起来,真奇怪。
“关你什么事?没盗你的楚王府就行了。”柳寂雪转身就要走,却被他给叫住。
“你当我的楚王府是你家,想来就来?”
“那你想怎么样?”柳寂雪不耐烦地瞪着赫连云泽,又想不起她,又认为她是骗子,那么何必要这样苦苦纠缠?
“你随我进来。”赫连云泽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干什么?”柳寂雪一脸警惕。
“我有事要你帮忙,你若是帮了我,我就不惊醒侍卫们抓你。”赫连云泽胸有成竹地笑着。
看着他扬起的笑脸,虽没有饱含着爱意,但却仍像世间开出的最美丽花朵,耀眼而迷人。
柳寂雪抵抗不住地低下头,心说要是被他叫了侍卫,虽然可以逃出这里,但必定要暴露自己的武功,而她现在的身份是樱桃,一定会被人起疑,那就跟这个家伙进去看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把戏,反正想要对她动粗的话,她可是能轻易制服他的。
“那好吧。”柳寂雪不以为然点点头,随着赫连云泽走进了他的房间。
还是熟悉的房间,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面对床榻的一面墙上贴着莫兰的画像,那画师不知收了多少私银,把莫兰画得这么好看,她冷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只不过有些相貌罢了,就这么目中无人。”说着,赫连云泽坐在床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柳寂雪怔了怔,哑着嗓子道:“你想干嘛?”
“过来帮我涂药。”赫连云泽狭长的眼眸看向她,墨色的眸子带着冷漠的命令。
原来叫她进来是为了这个,柳寂雪抿了抿嘴,走到他身边接过膏药,却现他的背上有一个红色的手掌印,便问道:“谁活得不耐烦打了你?”
“你说什么?”
“你背上,有个手掌印,五根手指,清清楚楚,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了一掌吧?这样贴膏药怎么好得了?”柳寂雪情不自禁地用手摸着他背上那微微淤血的部分。
“是……手掌印?”可大夫却不是这样说,只说是气血不畅,叫莫兰每日给他贴这个膏药就会好。
“嗯,我骗你干嘛。”柳寂雪将膏药扔给他,“转过来给我看看胸前。”
赫连云泽正在呆,没有听见她的话,柳寂雪不耐烦地走到他面前,迫使他挺起了胸部,果然只见他胸前有一个和后面一模一样的手掌印,不禁骂道:“前面的手掌印你也没看见吗?”
“这个看到了。”
“应该是那一天皇上的侍卫打的你,靠,这打的也太重了,不是亲儿子吗?”
“你说什么?”怎么柳寂雪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柳寂雪深叹了口气:“那一天是你的生日,皇上来王府为你庆生,而我被莫兰叫到祠堂里为你挂红绳祈福,但是莫兰的孩子没了,皇上认为是我做的,就要把我打入大牢,你出面阻挡,被皇上的侍卫打了一掌,接着又把你敲晕了过去,所以你才会失忆。”
“那你被打入大牢了吗?”赫连云泽狐疑地看着柳寂雪,她和莫兰的话怎么出入这么大?
“嗯,但是我被赫连云浩给救了出来,找人替死了我。”柳寂雪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赫连云泽说这些,他已经失忆了,而且这么讨厌她,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皇帝,那她的小命不就……
“你为什么告诉我?”赫连云泽的感觉怪怪的。
“因为我相信你,一直都很相信你,所以就算你要告诉皇帝也无所谓,只是请你别把云浩扯进来,他是为了救我,我不想连累他。”柳寂雪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