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到皇宫后休息了片刻,便来到了宫里审判犯人的地方,传召柳寂雪。
不过片刻,穿着一身白衣,上面写着‘囚’字的柳寂雪被两个人压着跪在了大堂的皇帝面前。
“妾身参见皇上。”
“放肆!不自称罪妇,竟敢自称妾身,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柳寂雪抬起头,冷冷地笑道:“妾身没有罪,又何来罪妇之称?”
“柳寂雪,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罪,谁能证明?”
“谁又能证明我有罪?”柳寂雪鹰一样的目光瞪着皇帝,她虽然不明白皇帝为什么非要把她关进大牢里,但她知道皇帝不是傻子,也肯定不是因为莫兰的原因,她想不通。
“朕与众大臣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与莫兰在场,莫兰倒地不起,并失去了皇儿,不是你嫉妒生恨,还能是什么?”
“妾身若是解释清楚了,皇帝能放了我吗?”柳寂雪讥笑着说。
皇帝楞了楞,呵斥道:“你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无力辩解!”
“我不承认是我推了莫兰,莫兰是自己撞到神台的,我始终只有这么一个说法。”
“你这贱妇嘴还挺硬。”皇帝气得冷哼了两声。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凑到了皇帝耳边,低声说:“皇上,看来不用刑,这女人是不会承认的了。不如……”
“来人,用刑!”皇帝拿过面前的用刑木条,用力地扔在地上。
柳寂雪猛地抬起头,惊愕道:“皇上你怎么能随便用刑?”
“你不肯承认罪行,朕不用刑还能如何?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朕明的刑具硬。”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整套刑具就被搬到了柳寂雪的面前。
柳寂雪看见这一整套的刑具,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心说这是什么皇帝,居然自己明了这么多恐怖的刑具。
“皇上,该用哪个?”那师爷又在皇帝的耳边窃窃私语。
“用针刺,刺她的十指,让她承认!”
立即有两个侍卫走上前,将她绑在木架上,接着便拿出了用皮套装着的各种粗针。
柳寂雪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这就是你不承认罪行的结果,朕最不喜欢明明错了的人,却死活不肯承认,给朕用刑!”
一个侍卫拿皮套,一个侍卫拿粗针,缓缓地走到柳寂雪的面前。
柳寂雪全身都被绑得紧紧的,呼吸都很是困难,当针扎进手指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一种被火灼伤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咬紧下唇,红润的唇立即变得苍白。
针刺进皮肤,刺出鲜血,刺到骨头,十指连心,她痛得连叫出来也异常困难,很快,十指就扎满了粗针,鲜血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形成大一片血渍。
“皇上,十根针已经扎完了,可她还没有招供。”
“这还是最轻的,继续。”皇帝心里也在暗暗惊讶,这女人的毅力比男人还要坚定,受了这样七级重的刑罚,居然还能忍住不说。
手指夹上场,柳寂雪认得这个东西,连忙叫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天曦国不是严禁动用私刑的吗?”
“朕在场,还是私刑吗?柳寂雪,朕很有耐心,这么多的刑法,你可以一样一样试。”
这皇帝真狠,柳寂雪咽下一口苦涩的口水,不动声色地挣扎着,但当她现自己根本挣不断这绳子的时候,心中不禁暗骂:王君弈这个混蛋庸医,还说她会精力充沛力大无穷,结果连这绳子都挣脱不开。
侍卫们很快将柳寂雪的手指放进手指夹内,在皇帝的命令下,两个侍卫一人拉一边,开始往两边拉。
在手指夹收紧的那一瞬间,柳寂雪的尖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那种疼痛无法形容,疼痛从手指传到心脏,再传遍全身,手指火辣辣地痛,骨头都撕裂变形,皮肉被挤碎,鲜血沾湿了手指夹。
一次又一次,侍卫们将手指夹扯到极限,柳寂雪痛到没有知觉,可每过一阵儿,就又会觉得痛不欲生,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还不晕过去,晕过去就可以不用疼了,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如愿。
“贱妇,你到底说不说!”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没有用力?再不用力,朕下一个惩罚的就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