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时候一定因为中毒而非常痛苦。
“怎么会……”柳寂雪她是丞相的女儿,怎么会被当做药人?
“实际上,我派我的队调查过柳寂雪的身世,她三岁的时候被人掳走,到了十岁才又被送回来,我想这段时间就是她生变化的原因。”
“她从没提过。”
“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想,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助她要用最强的那股真气战胜别的真气,使她的身体完全蜕变。”
“蜕变?”这真是个令人恐惧的词儿。
“是的,她的身体已经不可避免地变强了,我推算这种蜕变每七年出现一次,每一次都能使她的身体达到最好的状态,这时候再教她任何东西,她都能以非常惊人的度学会。”
赫连云浩深邃的眼眸现在变得好似一汪深泉,表面上平淡无奇,内心里却震惊地回想着王君弈的话,这是一种多奇异的身体,竟然会产生这种变化,变得更强?但也需要有人引导。
“那她会不会有事?”
王君弈并没有立即回答赫连云浩,他衡量了片刻,道:“以我的推断,她蜕变的过程应该会很痛苦,伴随着火烧灼身体的痛感,再加上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应该会痛苦。”
“没有办法制止?”
“没有,就算你不想让她蜕变,也阻止不了了。”
“我去楚王府看看。”赫连云浩迈步朝楚王府走去,最终还是没办法看她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
楚王府。
翠圆正蹲在院子里熬药,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柳寂雪痛苦嘶吼的声音,她刚回来就现小姐变成这样了,鼻血虽然已经停止,但小姐非常痛苦,浑身滚烫得好像刚从开水里捞出来一般,伴随着阵阵痛苦的嘶叫。
她的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滚下来,木炭的粉末吹到她脸上,她也不觉得痛了,只希望药能赶紧熬好,赶紧给小姐服用。
和小姐一起摘的百合花还放在一旁,被木炭的烟灰熏得已经没了原来的色泽。
远处传来脚步声,翠圆用力抹掉了眼泪,朝那边看去,只见穿着一身紫色长袍的赫连云浩焦急地走进来,从她身边走过去,径直走进了柳寂雪的房间。
翠圆的眼泪就更加汹涌了,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受这样的苦,更不明白老天爷怎么忍心……
柳寂雪在床上翻滚着,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身体,几个侍从不得已地按住她,她也只能出阵阵地嚎叫,眼泪湿了满脸。
如王君弈所说,这种变化是痛苦而恐怖的。
赫连云浩站在原地,全身僵硬得像站在冰天雪地里,他看着在床上奋力挣扎的柳寂雪,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的到来也并没有给柳寂雪缓解一丝痛苦。
“让开!”突然,一只冷漠无情的手将赫连云浩用力推开,扑在柳寂雪的床边按住了她的肩膀,“寂雪!”
是全身都缠满了绷带的赫连云泽,他刚刚醒来,一听到柳寂雪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就赶了过来。
床上柳寂雪的状态比赫连云泽想象中更差,她脸色苍白,如过冬时的剪纸,煞白的小脸却十分滚烫,他的手刚刚碰到柳寂雪的肩膀,就感觉到热量随着她的肩膀传到了自己的整条手臂,但他不想放手,宁愿忍受这被火灼伤的痛苦。
“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中毒时没有好好检查身体?”赫连云泽的声音爆吼在整个楚王府,“之前不是就应该告诉本王吗?”
一个半时辰之后,翠圆熬好了汤药,泪眼朦胧地端到赫连云泽的面前:“王爷,药熬好了。”
赫连云泽立即吩咐侍卫按住柳寂雪,自己端过药抿了一口,太烫,他吹了两下。
赫连云浩的眼眸猛地收紧,走上前去:“皇兄,让我来喂吧,你刚刚醒来,需要休养。”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赫连云泽看也不看他,只是将勺子递到柳寂雪唇边,冷冷地说道。
是啊,到现在为止,柳寂雪还是赫连云泽名义上的王妃,赫连云浩就算再想要关心柳寂雪,中间还是梗了个赫连云泽,他心像是被利剑所伤,又像是被重石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
转身离开房间,一步一步,如木偶般僵硬可笑。
翠圆下意识地扭过头,看着赫连云浩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很伤心。
柳寂雪力大如牛,纵使好几个侍卫一起按住她,她还是能从某个侍卫的手中挣脱,乱摇着头,因此,当赫连云泽的勺子放在她唇边时,她没有乖乖地张开嘴,而是将勺子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