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并不担心李善会被李元吉、李建成招揽。
裴寂和李建成来往密切,裴世矩是太子詹事,李善不可能不知道,靠向秦王府是唯一的路。
李世民隐隐能察觉到,自己和李善之间是有默契的。
“咳咳咳。”李善咳嗽几声打断,投去幽怨的眼神。
既然不涉及太深的东西,李善抱着万一的希望,最后问了句,“能不去吗?”
“当然能。”李楷直截了当的说:“将内情告知五叔即可。”
李善脱口而出,“如此战阵,正要大开眼界,理应随军!”
开玩笑,李乾佑是齐王心腹,真的将什么都说了,说不定第二天裴世矩都知道了。
到时候河东裴氏出手,李世民会替自己扛着?
自己在长安无立足之地都算是轻的了。
离开酒楼,李善径直回了朱家沟,坐在车厢内,他脸色阴沉的很。
随波逐流,雨打浮萍。
李善知道,对比起来,自己的分量太轻,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李善依旧不甘心,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的。
虽然不知道将来会生什么,但李善觉得,自己可以先动手,不论好坏,至少不会跟着命运的指挥棒起舞。
身为一个穿越者,李善有这样的资格,也有这样的信心。
当然,这需要一个契机。
此时此刻的承乾殿。
李世民懒懒的靠在榻上,四岁的长子李承乾在榻边走来走去,两岁的次子李泰在榻上缓缓爬动。
察觉到丈夫心情不悦,秦王妃抱起李泰,轻声道:“夫君为河北事烦心?”
李世民目光游离,随口道:“三胡外勇内怯,未必能扫平河北。”
“可怜关中府兵,只怕还要夫君力挽狂澜。”秦王妃劝慰了几句,话题一转,“今日三堂姐入宫,提到了东山寺李善。”
李世民回过神来,笑道:“任由三胡折腾去。”
“李善其人,看似谦逊,实有傲气,三胡哪里能降服!”
“再说裴寂那老匹夫”
围绕着征伐刘黑闼一事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月的讨论,裴寂和李建成一唱一和,李渊顺水推舟,将主帅一职交给了李元吉。
看了眼妻子,李世民坐起身子,“此人必入孤麾下,只是此时不妥。”
“当年道玄年幼,孤身在太原,都是你我照料,如今是河北道行军总管”
“你写封信给道玄,让李善带去。”
看妻子去写信,李世民又开始神思不属,对于李善这颗棋子,他最早是试图以此来判断河东裴氏的政治立场。
没想到,河东裴氏居然一无所知,李世民有些失望,他的确很赏识李善,但一直顾忌一门双相的裴家,没有将李善收归门下。
但此次出征归来,李世民的想法渐渐生了变化。
一年多了,李世民始终没有放弃通过合法合规的正常手段入主东宫的希望,但他没想到的是,朝中重臣大都不希望看到东宫易主。
其中,陈叔达和萧瑀持身公正,封德彝一意媚上,宇文士及分量太轻,最针对李世民的就是如今的相裴寂。
李世民在心里想,如今的李善虽名声鹊起,但还太过稚嫩,想将其召入麾下,至少也要等明年。
因为李世民知道,李善欲以科举入仕虽然小有名气,但毕竟不是世家子弟,至少明面上不是,李善只有科举入仕这一条路可以走。
李世民并不担心李善会被李元吉、李建成招揽。
裴寂和李建成来往密切,裴世矩是太子詹事,李善不可能不知道,靠向秦王府是唯一的路。
李世民隐隐能察觉到,自己和李善之间是有默契的。
“咳咳咳。”李善咳嗽几声打断,投去幽怨的眼神。
既然不涉及太深的东西,李善抱着万一的希望,最后问了句,“能不去吗?”
“当然能。”李楷直截了当的说:“将内情告知五叔即可。”
李善脱口而出,“如此战阵,正要大开眼界,理应随军!”
开玩笑,李乾佑是齐王心腹,真的将什么都说了,说不定第二天裴世矩都知道了。
到时候河东裴氏出手,李世民会替自己扛着?
自己在长安无立足之地都算是轻的了。
离开酒楼,李善径直回了朱家沟,坐在车厢内,他脸色阴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