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起吴咤接她过来时说的那些话,想起今天早上6之韵说的那些话,她只能忍气吞声。
6之韵瞅了吴母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咤,问“是么”
吴母心内大骂6茵梦是“不要脸的小娼妇”、“狐狸精”等等,面上却勉强笑了笑,说“也许是前些日子着凉了,并不是对你有意见。”
6之韵的笑容渐去,面色松缓了“那就好。”
吴咤舒了一口气。
6之韵起身,打了个哈欠,道“我有些乏了,你们自便。”
说着,她一边花摇柳颤地走向自己的卧房,一边伸了个懒腰。她纤长的四肢此时显得格外优美,而她身体的线条,在走动间,于宽大的家居服中隐隐若现,看得吴咤眼眸一暗。再回想起黄莺儿,竟觉得在6茵梦这样的天姿国色面前,清纯活泼的黄莺儿也只是小家碧玉了。
吴母死死地盯着6之韵的背景,回想起昨夜听到的动静,不由啐了一口,低声骂“骚货不要脸的淫妇”
吴咤警告地低喊一声“妈”
这时候,仆佣也看到了吴母的行为,冷笑一声,道“老太太请注意着些儿,这里是七小姐的房子,不是乡野间,可以随地吐痰。这个坏毛病总该改改,怪不卫生的。”
吴母又气得直瞪眼,只和吴咤说“你看看,连仆佣也这样欺负我”
吴咤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颇觉吴母给他丢脸,也道“这个行为确实不好。”
吴母不敢置信地瞪着吴咤,不相信他竟然不顾孝道,竟和别人一样来欺压她。
“阿咤”
吴母叫了一声。
吴咤不管她,又低声道“妈,你自己听听,你适才说的什么话茵梦是我的妻子,你怎能用那样难听的字眼骂她”
吴母那个气哟,简直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坚持说“她就不是好东西”
吴咤的面色冷了“那你说说,她怎么不好”
吴母看了看周围的仆佣,抿着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怒视着6之韵卧室的方向。
忽听里面传来“咚”的一声。
吴咤扬声喊“茵梦”
吴母面上顿时有了难言之色。
隔着一道门,6之韵的声音不知为何,比平常柔媚了许多“啊刚刚掉了个工艺笔筒,没事。”
吴母又“呸”了一声,仆佣们一脸嫌弃,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低声奚落道“当初姑太太也是名门闺秀,没想到,这人一落魄,没了钱,这教养也落魄了,把些没受过教育、不讲素质的穷人的坏毛病都学会了。”
这时候。
吴咤敲响了6之韵卧室的房门。
6之韵又说了一声“没事。”
此时,她书桌上的东西都落在了地上,而她正坐在书桌上,紧搂着站在她身前的庄南生,二人似玉树琼枝,像一幅精细艳逸的春宫画儿。
门外,吴咤说“公司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出去了。”
6之韵说“好。”
她的尾音有些飘,像极了某个时刻黄莺儿的声音,这令久经情场经验丰富的吴咤微微起疑“茵梦,你在做什么”
6之韵攀着庄南生的肩“你猜啊。”
吴咤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渐渐地,微微有些红,口里道“苦了你了,还有半年。”
他以为6茵梦在自己同自己做一些事。
“我不辛苦。”
吴咤本意是想说几句骚话,可吴母还在客厅里,他正了正脸色,又一本正经地说了两句话,才出门走了。
吴母全程看着,想提醒吴咤,可到底闭了嘴,只火冒三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生,却无力阻止。
鬼使神差的,吴母回了房间。
她又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小蝶今日也来这里做客。
她在另外一间房。
那间房同6之韵和吴母的房间相连的地方,都有一面穿衣镜,是单向的,很厚,隔音,可以看清楚两间房里的一切。
她的面前支着一块儿画板,还有一台相机。
小蝶正对着面前的画板,运笔如飞。
第二天,小蝶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