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咤求之不得。
回到会客厅时,看到6之韵正在同人打牌,吴咤叼着一支烟,很快便融入了男人间的对话,并同他们搓起了麻将。
四奶奶回来时,一扫先前的尖刻阴翳,唇角微微含着笑,春风得意地扫了6之韵一眼。她没换衣裳,衣服微微有些皱。
吴咤的衣服也有些皱了,他进大厅时,看向6之韵时,虽然面色如常,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而四奶奶进来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又回避了。
根据吴咤前世的尿性,6之韵不难猜出生了什么事。
四奶奶在6之韵旁边坐下,6之韵果然闻到了一点不属于她的香水味儿。因此,四奶奶的胜利还没维持多久,6之韵已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这是去哪儿打了汉子回来”
四奶奶笑容一僵,6之韵了然地将脸侧的撩至而后,微笑着说“四嫂以为,今日你算是胜我一筹么”
只这一句,四奶奶就明白,6之韵已知道了她的事,她有些不敢置信,脸色难看道“你怎么知道”
看到6之韵脸上微微的笑容,她的目光渐渐了直“你不生气”
这要换了别的女人,且不管夫妻关系如何,总是要气得吐血的。
“二筒。”
“碰。”6之韵打出一张牌,声音不大,还笑着,却是一种精致的不屑,“他呢,算是个屁。”
四奶奶迷惑了“他不是你选的丈夫么”
“丈夫。”6之韵玩味地重复了这个词,却笑得神秘莫测。
她说“我要全香城,都为我欢呼,为我沸腾,为我起舞。四嫂,你应该高兴,你将见证一个活着的传奇的诞生。”
这时候,四奶奶心头竟有些怵,觉得6之韵的婚姻生活也没那么幸福,才叫她有些疯。
二奶奶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四奶奶强笑道“不过闲聊两句。”
6之韵将面前的牌一推“糊了。”
竟有几分潇洒精致的帅气。
云老板曾说6之韵“你既有这样的谋略和魄力,该做一个男人。”
6之韵当场就批道“你放屁。女人便不能优秀么别给你们这些臭男人贴金,性别从来不该是限制。”
云老板道“但你不得不承认,同等的能力,若是男人,做事情总归要方便些。虽说都在喊男女平等,那毕竟还是少部分人的思想。”
6之韵微笑着说“那都是弱者的借口,绝对的强者绝不会被规则限制,他们会利用规则,甚至创造符合自身利益的规则。”
这些话,四奶奶没听过,她却微微有些出神。
也许,她一直在针对的6之韵,一直以来都在放过她。想到这一点,她心里便不怎么舒服了,怏怏地起开,去了楼上。
家宴结束后,回家的路上,6之韵同吴咤坐在小汽车的后座。
6之韵喝了一点酒,目光中水波潋滟。她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偏头看向吴咤,似乎终于流露出了她对他的深情厚意“阿咤”
她叫他。
尾声绵软。
吴咤的心都酥了,一点愧悔被压在心底,他含情脉脉地望了回去,应声“嗯。”
“阿咤。”6之韵又喊。
“我在。”
6之韵怕冷,手上戴着天鹅绒的手套。
她伸手,握住吴咤的手,深情款款道“我有没有同你说过”
“嗯”
“我很高兴能嫁给你。”
吴咤倒是有点委屈了,他学了6之韵昨晚的话,末了又说“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他苦笑“我还以为,你对我的情,早在结婚之后就消散了。”
这时候,6之韵眼睑半阖,犀利的目光直盯着吴咤“因为我在生气。”
“什么”吴咤不明所以。
6之韵冷笑“你为了一个老道士的话,居然肯一年不与我同房,你说,同你的前途相比,我便这样不值一提么”
她还气着。
吴咤却高兴了,他感受到的,不是她在无理取闹,而是她的在意。他甚至是狂喜的,原本这段婚姻中,他以为只有自己还对她有爱情,是跪在她脚边祈求她回头望他一眼,却没想到,她也是爱他的。
他说“什么都不能同你比。我在意前途,在意财富,是不希望再有人像几位嫂嫂一样奚落你,说你嫁了个穷小子不算,还要自己贴财产。我想要凭自己的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当然,在最开始,这都是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