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咤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她唯一的希望,被那个她在梦境中降服得服服帖帖的蛇蝎女人夺走了。
当初阳破晓之时,金色的光阳透过窗帘照进,她竟不喜反悲。那照进来的,仿佛不是光,没有一丝儿希望的影子,只有一室悲凉。
不
吴母挣扎着起身,她依然在坐着缝补的活儿。今年她才四十多岁还不到四十五,也许她经历的苦难太多,面相看起来老了些,可她并不打算认输
她还有一个儿子。
她的儿子开了公司,听说那公司越做越好。
她还没见到他。
既然她见不到他,总能等他找过来。
年关将近,就要过年了,他们总要来给她拜年。
横竖她什么都没从6茵梦那儿得到,到那时,她要摆个谱儿,也不管得罪不得罪6家了,她要摆个谱儿,向6茵梦表示,儿子始终是她的,在这场战斗中,她从不会输。
也许,等将来条件好一些,她还能再嫁。
而她会让吴咤讨厌6茵梦,让她年纪轻轻就尝一尝守活寡的滋味。
如此一想,吴母的脸上又泛起了富有生命力的红光。
过去的这几个月,吴咤很忙,庄南生也很忙。
但6之韵同庄南生却常约会。
有时候是请下人送信,有时候是打电话。
“你是一家之主,管着家族几百号人,许多宗生意,我怎好总去打搅你”6之韵手指绕着电话线,笑着说。
庄南生冷笑“你那都是借口。这些日子,你只管同赵香君在清园快活,何曾想起过我”
6之韵手指一顿“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不说你也猜得到,我正在做一桩事,我是有正事。”
庄南生“什么正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都是借口。倘你果真有心,写封信、打个电话的闲暇总是有的。”
“和你打电话,是分钟能解决的事么没有一两个小时,我都不想挂电话。”
“你可以写信。”
“一写信,就想打电话,一打电话就想见面,一见面就想造爱,造完爱就想回味,回味时又想造爱,如此循环往复。我对你从来没有抵抗力,如此一来,我的事情也就没时间做了。”
庄南生被6之韵哄好了,声音也气定神闲了,含笑问“你很想么”
“当然,倘你在,我一定要令你亲自看看我怎么想你的。”
“那你就出来。”
“什么”
“我等你。”
“你来了我家”
“嗯。”
“你进来,现在就进来”
庄南生迟疑。
6之韵“吴咤不在,今日不到三更半夜,他不会回来。”
片刻后,6之韵醒过闷儿来“你哄我呢你正和我打电话,怎么可能来了我家”
“也许我会大变活人。”
当然,庄南生并不能大变活人。6之韵等了几分钟,果然有人掀门铃。
是庄南生。
听说隔壁的别墅新近卖出去了,新主人今天刚搬过来。
却没想到是庄南生。
尽管很忙,但庄南生在不耽误正事的前提下,总能挤出和6之韵通信、通电话甚至是幽会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偷情的刺激总是伴随着不确定、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