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世家大族的长子,似乎与王朝的掌权者一样,学的做的,与寻常人不一样。
……
贾敬安推翻了第一次三法司共审时所有的罪证,而是将这一切全部推在了一人身上。
这个结果,令王善朴应接不暇。
他甚至在沈樾舟对江浙富户进行的调查中层层围堵,都没过贾敬安会在这样关键的节点反水,将自己拉下水。
“你说什么?”
通平帝面色微怒,双手紧扣在龙椅上,攥得青红。
“罪臣贾敬安,举报阁老王善朴,利用王嵩联合王光和通倭,倒卖军械,贪污赃款,强制侵占百姓田地。利用王家在江浙的积威,怂恿江浙沙家在内的数十世家富商共同逼破百姓低贱贱卖土地,买卖人口,逼良为娼。”
他拖着镣铐,再大殿上脱下自己的鞋,划开鞋底,从内拖出一串白色的信纸,呈上。
“借此为阁老与我通往的部分信件,关于谢安将军刺杀一事,阁老也是提前知晓,并承诺在我顺利刺杀将军之后,会给我平定军总督一职。作为报偿,我与孙恒所行的利润,无论打家劫舍,还是扣押船只,每年必须反给他三成。”
轰——
通平帝脸白了三寸,朝中众臣更是被他这番话惊掉了下巴。
“阁老!”
保,是肯定的保不住了。
通平帝压着怒意,胸腔不断起伏。
“他所言,可真?”
“老臣……”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面如枯槁,手颤巍巍的指向了贾敬安。
“诬蔑!这都是诬蔑!”
“这都是王嵩和王光和的诡计,老臣与陛下一样被欺瞒,从不知什么通倭,更妄联合世家对侵占百姓土地……老臣倘若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必然天打雷劈!”
“诅咒要是有用,大理寺和刑部、锦衣卫用来做什么?”
张毅之掀袍而跪,又呈上一则密折,“此乃北上江船的通行记录,阁老于七日前,会客王嵩、王肃、与指挥使。除此之外,画舫内还有两人,都是来自大金的武士,其中有一人贴身所配金挫刀,此乃杀害长公主的凶器!”
咚咚咚——
冬雷滚滚,突地响彻云霄,大殿外顿时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雪即将来袭。
“轰动——”
通平帝怒翻奏折,直接将那一沓砸在了王善朴的脑袋上。
“你还有什么话交代?”
对上皇帝的眼睛,最后一丝侥幸顿时霎灭,他又看了看将沈樾舟亲自压回刑部大狱的张毅之,久久未曾言语。
“陛下,贾敬安通倭是实证。他现在所言,不过是苟延残喘的诬蔑之词,王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陛下是知道的!”
老臣就是老臣,这番话的最后一问,将通平帝逼的面红耳赤,生生将愤怒压在了喉咙。
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赵乘明眯了眯眼,吞下这口气。
“此事,尚且再议,今日贾敬安认罪,自当伏诛……来人,拟招圣旨,贾敬安通敌叛国,通倭挑战,倒卖军械在前,杀害百姓在后,不配位人臣,赐车裂,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