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一瓶药,不是有心之人送给姐姐的?要不然,姐姐问一问她?可还有余……”
……
“人要脸,树要皮。”
“本宫倒真的很难再见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前往宜兰园的路上,景徽实在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领路的蒋佩慈。
她看着她,皮肤虽白皙,但也只是个二三流的相貌,在晏都闺秀中甚至排不上名号,无才无德,相貌无盐,心机叵测,她竟敢出现在沈宅。
四周渐隐无人,景徽裙摆,围着她走了一圈,一瞬不瞬地盯着蒋佩慈,啧啧咋舌。
“沈樾舟若是知晓你在这里,怕是要恶心死吧。”
“怎的,去江浙触了霉头,用迂回战术讨好老夫人?”
“也是,放着蒋家千金不做,非要洗手烹食伺候人,替人家孝顺父母,端茶倒水,你说你贱不贱呐?”
蒋佩慈气定神闲,眼睛从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妾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很多人怕是向来端茶倒水,都没有资格。”
景徽脸色一变,狭长的凤眸愈冷。
“你在讽刺本宫?”
蒋佩慈微微俯身,福了福,“妾身不敢。”
景徽猛地上前一步,将她推至假山旁,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低下头来,危险的眯眼——
“当年的事情,你以为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妾身不知。”
蒋佩慈满脸淡然,昂着头,笑得深不可测。
“妾身只知道,公主殿下手伸得太长,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
大门严禁,所有的侍女全部退了出来,房内,唯独剩胡氏姐妹。
宋榆听了半晌,在最关键的时刻却被赶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告假安嬷嬷,佯装肚子疼。
“麻烦!”
安嬷嬷瞅着她痛苦的小脸,甩了甩袖子,让沈宅一个丫鬟将她带去茅厕。
“哎哟!”
宋榆捂着肚子,挨着墙角突然蹲了下来,“这位姐姐,我想在这里歇一会儿!”
她见宋榆两颊汗水,痛苦不迭的样子,不由得蹲下来,可她刚一蹲下,手还没放在宋榆的肩膀上,白色的手绢突然捂上了她的嘴唇,在几度挣扎中,渐渐阖眼。
“抱歉了。”
宋榆埋着头,将她挪到游廊坐下,然后原路返回,停到咸春堂窗户下,捅破了窗户纸——
“当年我几番劝阻姐姐,不要下手,那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有人想要借着姐姐的手杀人,给自己铺路。”
小胡氏低头碾磨袖口的线头,长叹一声。
“您不但不信我,让周氏去做,彻底伤了清桉的心,也伤了对沈家的信任……您怎的不解释清楚,那一瓶毒药,根本就不是你的呢?”
“这些年,你到底在为何人遮掩?不惜搭上沈家一族的荣耀也不肯说实话?”
小胡氏绞着帕子,定定地看着她,“姐姐诶,这件事儿,姐夫究竟知不知道?”
胡氏拍响了桌案,指着她。
“你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