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可不领情,非但不领情,她更是不愿意任何人知道自己狼狈的模样。
景徽,杀了所有在冷宫里曾欺负她的人,同样,曾经对她施以援手的,帮助过她的,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她骨子里,根本就没有感恩一词。
越是帮助,她越是憎恶。
……
沈樾舟没有在住在沈家,更没有在晏都安置宅院。他完全将家搬进了锦衣卫官衙里面,与他们同吃同睡,睁开眼睛就是工作,睡着了也想着工作。
所以宋榆入晏都的第一日,就打着马车,在晏都的地界里兜圈转悠。
“姑娘,咱们这是要干嘛?”
梁玉竹在马车上翻来覆去的又想吐,压着胃,她听见宋榆让马夫停车,径直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沈樾舟例行入宫述职,没时间管她,孙正义就成了她的贴身管家,兼着一个黑衣小哥,气势汹汹的跟在身后,这一行人很夺人眼球。
小哥名叫摇光,宋榆没见过他,不过他见到宋榆时却恨恨地愣了一愣,盯着她的脸不敢置信。宋榆由此得知,他见过自己,不过是前一世的自己。
沈樾舟同意不插手她身边的人,不过她也默认沈樾舟会在她身边安排人。
两人维持这样的默契。
宋榆知道若是靠着沈樾舟找凶手,肯定是更快,不过她冥冥之中却觉得这件事情只有跳出沈樾舟身边的信息渠道,才能找到真真正正的凶手。
为局中人所设立的局,如若是按照他们的思维寻找,只有不停的被束缚着。
宋榆抻了个懒腰,“摆摊啊。”
“摆摊?”
梁玉竹一头雾水,看着她朝着西市的一家只有零星几人的店铺去,敲了敲门,迎来一个长满了麻子的酒肆老板。
麻子听闻这小娘子想要盘下自家的酒楼,眼睛笑开了花,有瞧着她的衣裳和身后紧跟的人,笔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价格。
“黄金二十两?”
宋榆扯了扯帷帽,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这不大的两层小楼,惊掉了下巴。
“你抢劫呢?”
“娘子这话怎说,我这里可是黄金地段呐,就是值黄金的价格,你看这周围的商铺个个都是红火的铺子……”
“算了……”
“太贵了。”
宋榆是真的想摆摊,就支一个小摊摆在路口,不要成本,又不需要投入,喜欢就摆摊,不喜欢就不来,整的神秘一点。
但归咎于住宿问题,她又不想跟沈樾舟一起住,还是觉得自己盘一家更好。
至少自由些。
因为她要做的事情,绝不比沈樾舟要轻松半分,或许这一次,上刀山,下火海,翻山越岭,就算将整个晏都给翻出来,她也势必要找到凶手。
宋榆抿了抿唇,远眺着皇城内的那一抹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