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张老汉。。。。。。”
呼唤声中,猫烨不断搓动着对方的双手,利用摩擦带来的温暖驱除着寒凉。
手渐渐有了暖意,然而,张老汉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令他心里难受,空洞的双眼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神采,额间的皱纹仿若被岁月狠狠刻了几刀,一夜之间衰老将朽。
“切,装得还挺像,不知道的真以为我把他如何了。”苟小财的话语中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不说还好,猫烨腾地站起,双拳不由自主攥紧在了一块。
苟小财也不白给,警惕的往后一退,“君子动口不动手,真要动手,二爷不怕!”
不是苟小财大言不惭,他计算过,十成的胜算,他至少能占三成,尽管有点低,但不至于动手就趴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脸上隐隐作痛的青乌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况,在场这么多的老百姓围观,那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比什么都强,就算皮肉受点苦,只要占了理由,走遍天下他也不怕。
“和你动手,只会侮辱我的人格。”猫烨放松了双拳淡淡而道。
一句话,气得苟小财想骂人。
刚儿谁掐脖子来着?
老子一脸的淤青拜谁所赐?
不要脸。。。。。。
“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猫烨问道。
“刚才。。。。。。”
说起来,这段时间苟小财混得并不好,就拿昨日来说,不过是借道方便一下,却徒惹一身骚,有理都找不到地儿说去。
闷火伤身,于是乎,他想找点乐子放松一下,谁知。。。。。。
赌场一夜,买大开小,买小开大,难得中一回,又被庄家通吃,输得他叫爹喊娘问候祖宗。。。。。。
来的时候满兜叮当,回的时候叮当不响,心情简直不要太糟糕。
好在他是赌场的熟客,对方也没难为他,否则非嘿嘿不可。
就这样,烦闷的苟小财迎着朝阳浪荡街头,本打算捞口吃食,然后回家睡大头觉,谁知正走着,扑通,张老汉摔了。
其实,张老汉咋摔倒的,他真没注意,若非对方一声哭嚎惊天地,他根本不知道有人摔了。
当时真够热闹的,张老汉嚎着嗓门一个劲儿的哭,那叫一个悲惨又痛苦,跟死了亲人似的,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若非亲身经历,换做旁人,苟小财都会给予一百个同情加怜悯。
只是身为当事人,他知道,自己被人讹了。
后来,张老汉不哭了,魔怔了一样,不是呆就是愣,一问三不知,堪比老僧入定。
可苟小财想走却走不了了,那么多的围观群众,一双双圆月大眼盯着他,比盯贼还厉害。
苟小财不傻,他知道现在真要一走的话,非但不能了之,反而还会缠上官司,百口难辩。
亏得这些年没白混,三教九流的人不说全知道,大部分还是认识的,就好比坐地的张老汉,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同样也知道对方的营生是什么。
当众,苟小财替自己做起了辩护,奈何人多嘴杂,喧闹嘈杂,不得已他加大了嗓门,展现出了王霸之气。
正吼得口干舌燥,不曾想却把猫烨给招引了过来。。。。。。
听完了苟小财的辩解,猫烨冷冷问道:“你当真没有欺负张老汉?”
苟小财这个憋气,敢情自己的吐沫星子白喷了是吧?
废老了口水都不知道图个啥,不如留着润喉。
“天地良心,我要是说谎话,天打雷劈!”苟小财指天誓。
“跟我说没用,到安保局去说,走。”猫烨作出要拿人的动作。
“凭什么?”这下苟小财不干了,他不怕进安保局,可是一想到干爹和他大哥,心里不由得一阵虚。
“就凭这话是我说的。”
“你算哪根葱?又不是治安员,更不是藩警,你没这个权力!”
苟小财据理力争,可看在猫烨的眼里。。。。。。
野狗乱吠。
淡淡的看了一眼,猫烨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本,随手一扔,扔在了他的手中。
拿着小本,苟小财眨眨眼睛,满脑子的问号。
“识字不?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切,装神弄鬼,就凭一个破本本想吓唬老子。。。。。。”
话没说完,当苟小财打开小本,接下来的一幕差点亮瞎他的狗眼。
“特殊顾问?”
仔细看了两眼,没错,证件上写着猫烨的大名,还盖着安保局的公章,尽管戳着“临时”二字,可那也是权力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