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个时辰之后,隋轻去从奉玉观里出来。
“飞鸟都在后院存放,一共只有五架,其中三架在库房,两架就停在演武场,是弟子们训练所用。”
隋轻去道:“后院虽然有重兵把守,但是丢东西的时间在后半夜,当值的人最少,且精神最差,最主要的是,艾悠悠不是驾乘飞鸟走的,而是拎着飞鸟走的。”
花和尚把自己的看法也说了一遍,隋轻去对此没有一点怀疑。
“他是先偷走了两个人,然后偷走的飞鸟。”
这是隋轻去的判断。
大理寺的官员又有些不服气了。
“这怎么可能?带着两个人来偷飞鸟?那两个符师不懂修行,笨手笨脚,艾悠悠何必带着他们来偷东西,这里可是奉玉观。”
花和尚看了他一眼:“你那还是大理寺呢,不是照样丢了两个大活人?”
大理寺的官员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隋轻去道:“笨办法吧。”
花和尚点头:“分头去问当夜在城墙上所有当值的士兵,一个都不能漏了。”
大理寺的官员此时说道:“大理寺调派人手都过问了,总计问询人次超过三千五百,从当值的将军到士兵,没人有发现。”
花和尚回头看向跟过来的奉玉观弟子,此人是陆骏集的亲传弟子,名为陆荀,年纪才十七八岁。
“以你所知,飞鸟大概飞到多高地上的人才一点感应都没有?”
陆荀到:“飞鸟振翅的声音很特别,稍微低一些马上就会被察觉到,如果要想让人一点感知都没有,哪怕是寻常人一点感知都没有,至少也要飞在三十丈以上。”
花和尚道:“那是夜里,本就安静,况且城墙上的守军之中不乏高手,所以要想瞒过他们的耳目,最少需要五十丈。”
陆荀道:“即便如此,也只能是在滑飞的状态下才行,若是振翅,高手应该还会有所察觉。”
隋轻去看向花和尚,花和尚点了点头,在这一刻,两个人心里同时有了个猜测。
隋轻去问道:“奉玉观里有没有什么地宫之类的地方?”
陆荀摇头:“不知……我身份低微,还不足以接触到这等秘密。”
就在这时候,大理寺的那名官员道:“两位大人就别想着那人藏身奉玉观了,莫要忘了老掌教曾经亲自查看过,奉玉观有没有地宫,有多少可藏身的地方,没人比老掌教更清楚。”
隋轻去道:“我不是觉得艾悠悠会带着两个符师藏在奉玉观里,我是觉得被偷走的那只飞鸟可能根本就没被偷走。”
大理寺官员回答道:“老掌教亲自检查过奉玉观,并没有察觉到丢失的那架飞鸟还在。”
隋轻去嗯了一声。
既然是老掌教亲自查看过,那当然没什么可再怀疑的了。
“不对。”
花和尚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被偷走的那两个符师虽然不懂修行,现在他们又不能施展符文之术,所以我们一直觉得那两人没用……”
隋轻去道:“艾悠悠先偷了他们两个,再偷了飞鸟,然后逼迫那两名符师改善了飞鸟上的符文法阵,然后他以赋神境的修为之力,可以让飞鸟更加隐蔽。”
两个人虽然推断出来一些东西,可最终的结果和之前的判断并没有什么不同。
艾悠悠就是跑了。
“他还专门挑了一个阴天。”
大理寺的官员道:“那天没有月亮,漆黑如墨,所以更加的不容易被察觉到……不过,两位大人确实了不起,之前我们都忽略了那两个符师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