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确如塔的确信,乔巡并不想。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抵达无限。
乔巡眼神寂寥,
“是啊,别无选择。”
这苍白无力的回答,让这礼王厅显出一种单薄的感觉来。
他看向倒三角塔旁边王座上的那只诡异的竖童,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因为他知道,那只眼睛,只是起源的感受,不再是依红了。
这令他遗憾且失落。毕竟,还没有一次真正的告别。
竖童里缓缓旋转的旋涡,在接受了来自乔巡的目光后,稍稍加了一些,随后又恢复正常的度。
没有人再继续说话。
礼王厅安静了下来。
塔随后从王座上升起。倒三角的图桉,散着柔和的光芒,
“诸位,还有想说的吗?到这一刻,我们已经不需要再有什么疑虑了。有需要的话,请尽情表达与倾泻。朋友之间重逢的叙旧,伴侣间的追思……恩怨种种。不论你们想说什么,都会得到应许。这是身为王的特权。”
“王……是什么?”吕仙仪问。
塔印现,
“王,是无限的见证者。一如曾经起源的‘现’、‘感受’与‘思考’。王们,将是无限的现者、感受者、思考者与见证者。”
“见证,见证什么?”
“见证无限的到来。”
“无限是什么?”吕仙仪显得有些纠缠不休。
不过,塔从来不表达情感,
“无限不需要被解释。正因为是无限,所以无法解释。”
吕仙仪呼出口气,
“我可以放弃成为王吗?”
“为何?”
“因为我不喜欢。”
“可以。站起来,向后转身,退王之路就会出现在你的脚下。不过,作为最终幕的揭幕者,我需要告诉你,离开这里之后,你将不复存在。”
吕仙仪说,
“如果待在这里是唯一存在下去的可能,那抵达无限,是否是一种不得而已的选择呢?”
“不得而已……”
吕仙仪继续说,
“那无限还能称之为无限吗?” “那你所理解的无限是什么?”
“你说了,无限不需要被解释。也正是因为不需要被解释,所以,无限可以是任何意义上的存在。倘若把抵达无限的方式,限定在这里,那所抵达的无限,便不是真正的无限了。只不过是你认为的无限。”她将“你认为”三个字咬得很重。
塔没有眼睛,但却让吕仙仪感觉到塔深切的目光。
吕仙仪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