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慕容离阴鸷着嗓音,温度如冰一般。
宫女的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禁不住轻颤了颤,然后开了口;“启禀三皇子,奴。。。。奴婢。。。出去了一下,进来时。。。。。小姐已经这样了。。。。。”
“其他的宫女呢?”他的嗓音没有丝毫的缓和。
“有的去端药了,有的。。。。小姐。。。让取东西了。。。。。”话语也跟着唯唯诺诺,身子颤动的也愈厉害了。
“竟都能有能耐的赶在同一时间,恩?”他优雅的尾音轻挑了起来,眸光随后一冷;“拖下去,杖责三十!”
为宴帝身。闻言,宫女的脸色一片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口中不住的求饶;“三。。。三。。。。三皇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没有丝毫的动容,宫女直接被拖了下去。
跟在身后的南宫羽耸了耸肩膀,房间中的宫女好歹也有三名,竟然都在同一时间出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随即,他的眸光落在了御医身上,冰冷无比的吐出了一个字;“说!”
三皇子的话语本就冷冽,这再一开口,御医只感觉到一阵寒气迎面而来,也跟着抖了起来;“启禀三皇子。。。。。小姐的情况着实特殊。。。。微臣已经全部都检查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到底为什么会晕过去。。。。。微。。。。微臣也不知。。。。”
话音才落,他的身子便被慕容离一脚踹到了一旁,却仍然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迅从地上爬了起来。
正在这时,床榻上的林念桃眼睛依然紧闭着,可****却从口中流泻出来;“疼。。。疼。。。。好疼。。。”
真的好疼。。。。她的头好疼。。。。。好疼。。。。。。
听到呻吟声,慕容离没有再寻御医的麻烦,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大手轻柔的抓住了林念桃的手,温柔而又甚是担忧的道;“小桃子哪里疼?”
“头。。。。”虽然她此时已经没有意识,但还是本能的回答道。
头疼,而且太疼,就像是快要爆炸一般,****着,她脸颊上的神色很是痛苦。
“聋了,你没有听到她喊头疼吗?”眸光一转,他厉声呵斥着地上还在颤的御医,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状,南宫羽的眉不禁抽动了几下,这人,会不会变脸太快?
闻言,地上的御医连忙爬了起来,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林念桃身旁,再次把脉。
越是把,他的身子颤动的便越是厉害,脸色也愈加的白,就连双腿都跟着打起颤来,终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微臣无能。。。。”
这句话无疑再次刺激了慕容离,长腿一动,便狠的将御医踹到了地上;“拖下去!”
连脉都把不出来,他留他何用?
顿时,宫殿中所有的人都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下一秒倒霉的会是自己。
一时之间,宫殿中鸦雀无声,就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到,南宫羽长叹了一声,然后缓缓的在一旁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许是头太过于疼痛,这阵剧烈的疼痛竟然让林念桃睁开了眼睛,紧绷的心瞬间松懈,慕容离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轻声吐出三个字;“小桃子。。。。。”
只是,他没有留意到的是林念桃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更或者说是从她眼眸中散而出的光芒与往常很是不一样,纤手缓慢而又坚定的从他的大手中抽出,她的眸光定定的落在他脸庞上。
狭长的眉微皱了一下,慕容离的眸光睨着林念桃,而她唇角微动,声音轻的犹如空中飘动的羽毛;“连上帝君。。。。。。”
宫女们离两人较远,所以并没有听到,可南宫羽却离两人极近,听到林念桃的话,他心中疑惑而又不解,不解小桃子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叫出这个陌生的名字,连上帝君,那又是什么东西?
难道这个连上帝君与不要脸有关?
目光一转,南宫羽好奇而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离的脸庞上,他鲜少有惊愕的时候,可此时的确显得很是惊愕,因为他很是难得怔愣住了。
这个连上帝君果然与他有关,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久后,慕容离才回过了神,目光定定的凝视着她;“小桃子,你记起来了?”
“恩,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记起来了,连上帝君。。。。。。”她的声音清冷而淡漠,犹如陌生人一般。
“邀月。。。。”慕容离的话语中沾染上了些许的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宠溺。
林念桃没有理会他,而是手落在了额头上轻敲了起来,疼,还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