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怪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怪他们!
而他们也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该付的代价,必须付出的代价,尤其是林念桃!
既然善良毫无作用,那么也怪不得她阴狠了,原来有一日,她竟然也可以变的这般阴狠!
此时,宫殿中似乎传来了声音,随后,宫女端着手中的药碗便走了进去,随着宫殿的门合上,将所有的一切都遮掩在了其中。
她站在暗中,宫殿中的一切都看不到丝毫。
小心翼翼的将药碗端在了桌前,宫女的目光落在了窗户前白色的身影上,恭敬道;“小姐,该喝药了。”
轻应了一声,林念桃转过了身子;“药放在这里,你下去吧。”
宫女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中恢复了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淡淡而寂寥的在宫殿中回响着。
已经过了两日,可心中的那些疼痛却没有丝毫的消失。
更多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怀楚就陪伴在她身侧,用膳的时候会有错觉,就连就寝的时候也能生出这样的错觉。
他的模样永远的留在了她的脑海中,那般的温润如玉,那般的俊雅如尘。
突然,她似乎感觉肚子微微动了一下,顿时诧异而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孩子动了?
可待她的手放到肚子上时,却又恢复了一派平静,似曾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
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她端起了桌上的药碗,可才凑到唇边,一阵反胃的感觉便涌现了上来,更奇怪的是,她的眼皮也跟着胡乱上下跳动起来,跳的她心中甚至都有些慌,莫名而奇怪。
脸色一变,她没想那么多,迅将药碗放到桌上,却不料没有放稳,只听“噗通——”一声清脆的响声,药碗已经从桌上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只余下热气还在空中漂浮着,但一直跳动个不停的眼皮却骤然停了下来,不再跳动,疑惑的皱了皱眉,却也没多想。
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她在梨花木椅上坐了下来,没有了药味,感觉也好了许多,不会再想要吐。
反正药一天会喝三次,少喝一次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
此时也到了用膳的时辰,宫女将膳食已经端了上来,很是清淡,但却极香,浓郁的香味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林念桃望着眼前的膳食却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想到肚子中的孩子,即便是不想吃但还是要少吃一些。
房间中的暖炉加的煤炭很是足够,再加上她身上穿着披风,竟感觉到了一阵热。
起身,她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露出细缝,足以让冷气吹进来。
虽然宫殿中很暖,但是暖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也正好。
却不料,在打开窗户的瞬间,她看到一抹紫色站在雪地中,一动不动,眸光也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房间,寒风吹过,吹动他身上的衣袍,在空中优美的划出一抹弧度。
林念桃微微一怔,随后回过了神,而那双狭长的眼眸也正好望了过来,深邃的犹如化不开的浓墨,她的心不由自主轻颤了一下,想要将窗户关上,但却又冷笑了一声,何必呢?
没有再看那抹紫,她返身坐回了窗户旁,却更加没有了食欲。
坐在这里,她心中竟隐隐生出了些许的烦躁,唤过了一旁的宫女,冷声道;“他怎么在哪里?”
宫女还有些不解,但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窗户外的那抹身影时便了然了,道;“小姐,三皇子这几日每到用膳时都会站在窗户外,已经有好几日了,只是小姐没有现而已。。。。”
她又是一怔,心中生出的那抹烦躁愈的厉害,果然还是做不到心静如水。
但是他站在哪里,或者爱站在哪里,这都与她无关,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即便是他在雪地里住上一夜都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视而不见。。。视而不见。。。她自顾自的用起膳来,没有再望向窗外一眼。
雪花簌簌的向下落着,所有的一切都覆上了一层白。
慕容离的衣袍上和丝上也沾染满了白,丝微微一飘动,白色的雪花便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再加上抹紫,美丽的犹如一幅画。
南宫羽说的的确没有错,她心中有砍,一道过不去的砍,那便是怀楚。
虽然已经几日都没有见她,但是方才透过细缝的瞬间也能看到她面色红润,身着厚厚的披风,安好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