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想再用激将法来激我们,不要再做这无用之功!”
慕容离缓缓的轻笑出声;“显锋剑便在慕容年手中,也就是如今东栾的皇上手中。。。。”
“我们可是不会信的,若是将我们带到东栾,那不就中了你的圈套,你和慕容年可是亲兄弟。。。”
“何来亲兄弟一说,前几日与东栾一战时,慕容年趁机篡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肯兵,这暂且不提,再者,本皇子对皇位也有几分兴趣,看到慕容年后,皇位归本皇子,显锋剑归你们,如何?”
众人纷纷相互看了一眼,最终目光又落在了慕容离身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这些话?”
“我们可都是有意图之人,本皇子的目标就是皇位,还有,若是本皇子将显锋剑私留,你们是不是不会让本皇子好过,本皇子到时才登基,哪里经得起你们的折腾?”
看到众人没有言语,顿了顿,慕容离又慢悠悠的道;“不然你们可以选择杀了这里的人,即便如此,本皇子也拿不出显锋剑,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合作,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还担忧什么?”
闻言,众人点头;“即刻回西川。”
“这自然不成问题。。。。”
即刻,驻扎的士兵便拔营起兵,连夜向着西川而去。
夜色中,待林念桃熟睡之后,慕容离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询问着一旁的侍女;“小姐怎么样了?”
“启禀三皇子,小姐的情绪还有些失常,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不能看到烛光,也不能呆在人群多的地方,不然她就会抖,然后作。”
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慕容离的神色,侍女又道;“小姐这几日也不怎么用膳,病不作时,便每日都是呆坐在马车中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去备些膳食。。。。”
侍女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片刻后端着膳食走了过来,慕容离接过,向着另外一顶马车而去。
果然如侍女所说的那般,雪婉的双腿蜷缩在一起,头就埋在双腿之间,身子瑟瑟的抖,也不言语。
“雪婉,用膳。”
听到声音,雪婉缓缓的抬起头,看到是慕容离,她黯淡的眼睛中才折射出一丝光亮;“离。”
他颀长的身躯坐了下来,将托盘放在了桌上,菜肴很是精致,色香味俱全。
但雪婉只看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她没有食欲,什么也不想吃;“离,我不饿。”
是不饿,即便是三日不用膳,她也感觉不到饿,一点也感觉不到。
“小姐,你已经三日没有用膳了,还是多少吃一些吧。。。”侍女有些着急。
“我真的吃不下,也不想吃。。。。”
慕容离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略微有些沉了嗓音;“雪婉。。。。”
“雪婉真的是吃不下,只要一看到膳食,便想吐,离若是不信,雪婉这就吃给离看。。。。”
言语间,她伸手断过了膳食,才凑近唇边,胃中便一阵泛酸,随即趴到马车的边缘就吐了起来。
不消片刻,御医过来了,看了雪婉的症状,却并没有把脉;“小姐所患的就是厌食症,什么都吃不下去,一点的胃口都没有,见什么都想吐。。。。”
“药方?”慕容离打断了他。
“三皇子,小姐这是心病,她现在所有的症状都是由于心病引起的,若是心病消失,这些症状便也就跟着消失了,若是心病不除,什么都是徒劳。。。。”
距离那夜,也有将近二十多天了,但在她心中,那些事情从未消失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雪婉,大夫的话你听到了,用膳!”
“离,不是雪婉不吃,而是雪婉根本就吃不下,雪婉越来越觉得自己活下去没有多大的意思了,娘亲跟着别人跑了,爹爹也在雪婉年轻时早逝了,如今雪婉又是这般,这个世上孤零零的也就剩下雪婉一人,没有亲人,也不会有人关心雪婉,连活下去,雪婉都觉得费力。。。。”
薄唇微抿成了一道直线,慕容离深邃的眸光紧睨着雪婉;“我呢?”
“离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属于小桃子和自己的生活,雪婉还是一个人,这样肮脏的一个人。。。。”
话音落,她又开始吐了起来,侍女连忙收拾着,吐的有些严重,大夫再次过来,开始把脉。
片刻后,他移开了身子,恭敬道;“恭贺三皇子,贺喜三皇子,小姐有喜了,已经将近半个月了。”
雪婉的眼睛骤然一缩,满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着话音道;“你。。。你。。。你说什么?”
“小姐有喜了,已经将近半个月了。。。。”
“啊——”顿时,雪婉的双手抱着头然后尖叫起来,脸色更是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身子如寒风中的落叶,飘动个不停。
侍女和大夫都被吓到了,站在马车中一动不动,慕容离身上的气息也跟着阴沉起来,冷冽无比的从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闻言,侍女和大夫几乎是立即便下了马车,而雪婉的双手揪住了自己的丝,不住的扯动着,不住的尖叫着;“啊——”
孽种!孽种!她竟然还怀上了孽种!
雪婉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粗气,手上甚至已经扯落了几根丝,眼睛瞪大,整个人甚至有些虚脱。
如果说,如果说报仇是她能够撑下去的唯一动力,那么随着身子的有喜,完完全安全的将她所有的动力都在瞬间化为了乌有。
从来没有过一刻会像现在这样,她要死,要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