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荣皇上的脸色有些微沉,慕容年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如果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他定然不会这么狂妄,他手中肯定还有些军权,只有探好了虚实,才能想出应变的策略。
“看来父皇对儿臣倒不是很了解,既然这般,儿臣便带父皇去另一处看看。”
言语间,慕容年已经劫持着仁荣皇上步出大殿外,大臣们见状,纷纷紧随其后。
片刻后,众人已经站在了宫门处,慕容年一声令下,侍卫看了一眼被挟持的仁荣皇上然后打开了宫门。
宫门外空无一人,众人还在疑惑之间,只听慕容年击掌三声,随后一阵脚步声起,一大群士兵出现在了宫门外。
目光望去,竟一眼看不到头,这些士兵不在三十五万,却也绝对在三十万之上。
如果说方才仁荣皇上还抱有一份希望,那么此时这份希望已经灰飞烟灭,瞬间,他像是苍老了十岁。
而大臣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也纷纷吃了一惊,太子殿下竟有如此多的兵权!
心中略微盘算了一下,仁荣皇上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林将军身上;“林将军,朕记得你手中还有十五万的兵权。”
林将军看了一眼慕容年没有言语,只是这一眼,仁荣皇上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你投靠了老二?”
闻言,林将军仍然没有言语,可此时的沉默已经代表认同。
“倒是朕看错了你。”仁荣皇上冷笑了一声。
“如今谁赢谁输,父皇总该晓得了吧。”慕容年冷笑道。
仁荣皇上的目光落在了慕容年身上;“有一事朕倒是不明白,朕既已经封你为太子殿下,这皇位迟早是你的,你为何又要做这些事?”
“迟早是我的?”慕容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父皇当年是因为愧疚才会将我封为太子,而在你心中最疼爱的还是慕容离,说不准什么时候你便会寻个借口将这个位置拿走,夜长梦多。”
“看来你为这一日倒是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仁荣皇上心中一阵浓浓的嘲讽。
他本以为慕容年乖巧,懂事,可如今看来,完全就是假象,而他则是被慕容年的假象完全蒙蔽。
高处不胜寒,皇位是普天之下最高的位置,的确是不胜寒,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其他人?
“那是自然,为了这一日,我可是准备了不少时间,事实证明,我的准备是正确的。”慕容年的眸光从众位大臣身上划过,随后落在了仁荣皇上身上;“我没有功夫再陪你们耗下去,这个皇位我今日是坐定了,如有反抗者,立即斩杀!”以手会我。
仁荣五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五,太子慕容年领兵造反,以手握三十多万的军权优胜于仁荣皇上,更是以绝对的优势战胜了仁荣皇上,史上称“年冬之变”。
据后人记载,由于慕容年挟天子以令诸侯和天下,所以基本上是未动一兵一卒,便将皇位夺到了手中,是以后人纷纷仿效,当然,这是后话。
如今是年冬之变已经过了三日,当日慕容年在仁荣皇上的颈间划下两道长长的血痕,众人惊慌失色,投靠之人得以安保,不肯投靠之人则是被关进了大牢,仁荣皇上则是被囚禁在宫中,由重兵把守,不能踏出宫中一步,其实早已没有了人身自由,形如囚徒。
仁荣皇上的嫔妃则是也被尽数关进了冷宫之中,林妃则是依然在百花殿中,皆享荣华富贵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对于调兵一事,慕容年根本没有理会,两日后下了一道圣旨,绝对不会兵,若是谁再敢提起此事,必将以刑法伺候。
众人闻言倒是没有再开口,比起仁荣皇上,慕容年显得则是专权。
慕容离天生是他的死敌,如今正是消灭他的好机会,竟然还想着让他慕容年救他,无异于白日做梦!
慕容年冷笑一声,手落在了刚做好的龙袍之上,他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能添上一把火是最好的;“来人!”
“皇上。”
“朕三日前让打造的显锋剑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已经铸好了,是按照真剑铸造的,连剑身上的纹络都是一样的,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真假,只是显锋剑不能打开,所以剑也是用极其珍贵的兵器铸成,同样也是打不开。”
闻言,慕容年满意的点头,然后对着那名侍卫道;“给朕将消息放给武林中的人,就说。。。。。。。。”
他的话音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又冷笑续道;“就说,显锋剑重出江湖,曾在慕容离身边出现过。”
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如果说慕容离命大,东栾的四十万大军不足以让他命丧的话,如今再加上武林中的各派,他难道还能活命吗?
正在这时,慕玉芝从宫殿外满脸怒容的冲了进来;“二哥,你到底在干什么?”
三日前,二哥突然寻到她,说是看她闷闷不乐。将她送出宫外去玩几日。
她也没有多想,再加上在宫中的确呆的有些闷,便同意了,可谁知,她才出宫两日,宫中竟然就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二哥挟持父皇,然后造反!
二哥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这等事都能做的出来!
“玉芝回来了,宫外好不好玩?”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慕容年径自问道。
“二哥!你不要逃避玉芝的话题!你将父皇关在哪里了,赶快将父皇放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玉芝才一回宫就好大的火气,二哥当然知道二哥在做什么了。”
“二哥,你难道忘了他可是我们的父皇,你赶快将父皇放出来好不好?”
“不可能的,玉芝!”
闻言,慕玉芝一脸陌生的看着慕容年;“二哥,你真的不再玉芝的二哥,玉芝的二哥是不会这样的!”
她的一脸陌生有些刺痛了慕容年,冷哼一声,他咄咄逼人的道;“八年前生的事情你不知晓,可是二哥却是亲眼看到的,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有何权利评价我的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