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就连垂落在身侧的手又开始咯咯作响,“好话已经说尽,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那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他本看眼前这人就是一俊雅公子哥,本想放过他,可谁知他非要自己来送死,他今天就好好的成全他!
看到张君的神色变的凶神恶煞,就连络腮胡都跟着动了起来,林念桃心中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个络腮胡的对手。
既是他救了自己,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络腮胡揍,这是十分不道德的。
一直以来,她心中都信奉着一个十分明智的观点,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所以,此时唯一的法子就是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两只爪子急迫的抓住了他的衣袍,脑袋转向门外,眼睛却对他散着强烈意味,打不过就闪,快闪啊,快点闪啊!
他一抬眼,微微一笑,“可是,我没有你跑的那般快。”
跑不快,这倒的确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她眨巴眨巴着眼睛,还在犹豫纠结间,张君握成拳头的手已经向着两人挥了过来。
可他却连避都不避一下,林念桃有些急了,猛力摇晃着他的身子,只是她的猛力对他而言,并没有丝毫的所用,他依然纹丝不动,只是轻声道,“十七。”
闻言,跟在他身后的十七将湿雨伞向前一伸,便和张君的拳头抵在一起,让他不能再向前半步,随后将伞后一收,张君竟被内力震的硬生生的向后倒退几步,胸口一阵闷痛。
只是这一招,张君也知道眼前这人不能招惹,他虽爱财,但相比之下自然是命更加重要,捂着疼痛的胸口,他坐在一旁,没有再言语。
原来是深藏不露,林念桃心中暗暗嘀咕着,悬起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地上,心中顿感慨,江湖就是江湖,
果然与众不同,无论到哪里都是卧虎藏龙。
再然后,她就被抱上了楼,他的怀中很是温暖,而且还散着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禁心旷神怡,很是好闻。
轻轻的将她放到床榻上后,怀楚拿过药一点一点洒在她的伤口上,药粉才撒下去,林念桃就疼的龇牙咧嘴,模样颇为滑稽。
反正也只是擦伤而已,即便是不上药,再过两三日也会好的,所以,这一会儿她干嘛还要受刑?
心中如此这般想,于是,她的后腿开始乱动,死活不肯让药粉再洒上去,怀楚有些无奈的停下了举动,“怕疼?”
她点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目光温和,林念桃的心忽然又露跳两下,却见他轻笑一声,道,“你的身形太过幼小,若是不及时上药,这条腿怕是再也不能用了,乖乖的上药。”
一听这条腿怕是再也不能用了,再看一眼那温柔醉人的脸庞,果然乖乖的开始任由他上药,然后痛的龇牙咧嘴,直倒吸冷气,可再也没有胡乱扭动。
满意的轻笑,他起身走到了桌旁,桌子上已摆好煮茶的炉子和茶叶,茶是龙井,杯子是紫砂杯,他娴熟的倒水煮水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