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为难她的人,只有一个。
“大叔,你什么意思?”从刚刚那句话她便已经听了出来。
大叔根本没喝醉。
至少他现在还分的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自己,也知道两个人在讨论的话题是什么。
甚至能轻而易举分得清,办婚礼和领证之间的区别,而后那样决然地说出来。
“没什么意思,不是就不是。”
他坚持己见。
而后招呼着其他人,“愣着干什么,继续喝啊。你们又没老婆?也不用继承家业,父母都不管,还不玩?”
“可是——”
当着顾娇娇的面,他们反倒有些玩不开了。
一个个的虽然都不是长子,大多不是父母重点培养的对象,平日里想多玩乐也没人会管。
可教养多是刻在骨子里的,这群人都还没歪。
他们对“老婆找上门要带人离开”这件事,有天生的敬畏。
迟疑了下,还真就没人敢去接薄彦辰的酒。
反而低声劝着,“薄总,您还是先回吧,这都玩好多天了。”
“对啊对啊,我们几个比你小一轮呢,回到家里爸妈都是让我们叫薄叔。这婶子来了,咱也不敢再继续闹啊。”
说话间,互相招呼了几句,都有准备走的意思。
顾娇娇能清晰看到男人的脸色,在这瞬间沉下去的变化。
等了好半晌,他似乎仍在思忖解决的方式,抬起头看着她。
女孩模样乖巧,小脸蛋上有些委屈巴巴的表情,但没有掉眼泪,只眼圈微微有点红。
可人是不肯走的。
就定定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不跟着回去,这倔强的小姑娘会一直杵着。
薄彦辰有些烦乱地扒了扒头,皱起眉凝着她,“非要跟我对着来?”
“没有。”
“那还不走?”
“你走我就走。”顾娇娇现下没有别的念头。
委屈也好,被嫌弃也罢,总归先将人领回去,醒了酒,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要是真不认自己是他老婆,那就……算了。
薄彦辰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许久都不曾说话就这样定定盯着她,直到看见女孩抽噎了一下——
眼神蓦地一紧。
他站起身来,不悦地扒了一下凌乱的短。
“催催催,男人喝个酒也催?”
“你喝了三天。”小姑娘格外冷静地反驳他,不哭不闹的,陈述的事实却让人心惊。
薄彦辰眉心蹙拢,到嘴边那些骂骂咧咧的话,忽地收了回去。
他俊脸凝起,长腿迈开迅朝外走。
动作很快,没有停留,大了脾气——
“行,你不听话!回去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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