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气氛越沉闷。
一拨人站在夏知森那边,自是希望顾娇娇早些离开,毕竟能少一个人分遗产,他们能分到的就多一部分。
另外一拨人则愤愤不平,自是极不爽夏知森的作风,比如夏知临。
他打从心底觉得顾娇娇也是夏家一员,爷爷还在那躺着还没走呢,怎的就这样针对她一个女孩子。
余下几个则是如夏家老三这类的,除了看热闹之外,感觉对他毫无影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一个纨绔,平日里闹归闹,不过也就是为了在老爷子面前刷存在感而已。
至于继承夏氏集团,开玩笑,就算给他他也不敢接啊,败光了怎么办?
“娇娇,还要挣扎?”夏知森扣在桌面的手曲起,端起了茶杯,借着喝茶的姿势掩饰掉眼底那抹兴奋。
状若遗憾地看着她,“你只当没认这门亲就好,何必搞的那么难看。”
“去个人,上楼把兜兜叫下来。”
最后三分钟了。
兜兜被人牵下来,连同她刚带来的行李一并扔在客厅,不想他们多呆一分钟!
“干嘛呀干嘛呀?为什么要赶我们出去啊。”
“坏人!走开啦!不要碰兜兜!”小家伙好生气,皱着眉将佣人的手拍开,本就还是病人,说话走路都没太大力气。
这么一闹腾,顿时就觉得伤口疼起来。
“等等!”一直沉默的顾娇娇,直到这一刻终于站起身,护住小团子。
那双澄澈的眸扬起盯着夏知森,里头尽是鄙夷之色,“你至于吗?”
“愿赌服输而已,娇娇,怪不得我。”
夏知森终于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思,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有如一座山峰,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母子俩缩在一起,此刻便只像是被人压迫的无辜小白兔,说不出的可怜。
“行了,连人带行李,一并扔出去。”
“夏知森,你别太过分。”
有人出来护着他们,实是气不过。
“就是啊大哥,娇娇是你的妹妹,兜兜还是病人,生着病带着医生赶回来的,你怎么忍心?”
“所以我这不是劝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你——我看你分明就是怕娇娇抢你的遗产!”夏知临一句话戳破他冠冕堂皇的心思,场面立时僵硬。
夏知森眯起眼,深吸一口气,“你也想和她一起滚出去?”
“我当然是——”
“谁说我要走?”场面僵持的那瞬间,女孩忽然站了起来。
她怀里抱着义愤填膺的小家伙,后者还捏紧了拳头,气鼓鼓盯着夏知森,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后者冷冷勾开唇,阴险笑开,“自己打的赌,不想履约。”
“不,非但不是不想。反而希望大家都守信,谁也不要反悔。”
夏知森嗤笑了一声,“所以呢?还不滚。”
“我为什么要滚?”女孩清致的面容上泛着笑意,抬起手指了一下佣人手里的时钟,“还有最后十秒钟,你就笃定了爷爷不会醒吗?”
“哈?十秒钟。”
“十。”
“九。”
女孩却开始计时,嗓音清脆而干净,在偌大的客厅里回响。
“三。”
“二……”
“一”字还没落音,身后忽然传来“咔嚓”一声响,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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