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吱吱作响的磨牙声,百里靖炘心里很是愉悦,道:“佳人待字闺中,孤又尚未婚娶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有何不可?”
百里靖炘见褚殷吃瘪气愤的模样,慢悠悠地动手沏了一杯热茶递给褚殷,道:“醉芙小姐是个自由身,褚老这般阻挠是为何?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非要将醉芙小姐绑在身边一辈子不可?”
褚殷被百里靖炘噎的胸口那股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很是难受,怒目而瞪。
“褚老你啊,莫不是犯了戏瘾,想当话本里那拆散鸳鸯佳侣的恶人?”
褚殷怒道:“滚滚滚,你才是恶人,你全家都是恶人!”
百里靖炘静静地看着褚殷闹小孩子脾气,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我就是要她,你能奈我何!
见对面的人毫无反应,褚殷气得灌了一口茶水,他慢慢冷静下来,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帝君情窦初开,一片赤心老头也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人,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
见褚殷态度突然软化,百里靖炘一脸狐疑地看着褚殷。
褚老又要搞什么鬼?
褚殷正襟危坐,严肃说道:“不知帝君可还记得当初老头和您推算出的僵局?”
闻言,百里靖炘颔点头。
褚殷神情不似说笑,道:“帝君有所不知,通天立宗门之衷在于守候有缘人的到来,老头守在九州那么久,就是为了那丫头”
百里靖炘可没料到褚殷要讲起通天的秘辛。
“那丫头身份不一般,是为僵局带来变数的人天劫即将降世,世事难料,若帝君您一意孤行陷进去,怕是劫难到来时会伤透了心。”
褚殷担忧地看了一眼百里靖炘,道:“再说了,帝君你的身体”……
褚殷担忧地看了一眼百里靖炘,道:“再说了,帝君你的身体”
关于百里靖炘身上的咒毒一点头绪都没有,三年的时间,一切都是未知数
百里靖炘见褚殷如此坦白,当下也有点明白了褚殷的意思,便应道:“褚老忧虑,有防患未然之心未尝不可”
话还没说完,百里靖炘语气猛地一变,那傲视万物、唯我独尊的气势猛地一放,道:“但孤不是那鼠雀之辈,若为了那区区变数而弃眼前之人,岂不可笑哉!”
好吧,这说了大半天那小子压根就没听进去。
褚殷无语扶额,只觉得脑壳疼得很。
这百里一家都是痴情种,当初师祖楚风就栽在了三公主百里雅手里,这次唉,真不知道通天做了什么孽。
褚殷脸色极臭,说又说不过,又不能动手打一架,只能坐在椅子上暗自生闷气。
笃笃笃房门响起敲门声。
百里靖炘应道:“进来”
醉芙推开门,笑脸盈盈进了房,突然见褚殷一脸苦色,惊讶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百里靖炘将全身气势一收,又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笑笑说道:“这几日褚老辛苦了,日夜兼程赶到这里,路上吃不好睡不香,怕是饿难受了”
饿饿饿!饿你大头鬼!老头那是被你气的!
褚殷甩了一个眼刀过去给百里靖炘。
百里靖炘只当没看见。
醉芙不好意思了,连连说道:“午膳都安排好了,师父和百里公子移步吧”
倚绿轩内,这顿午膳可谓是吃的鸡飞狗跳。
饭桌上,褚殷和百里靖炘唇枪舌战了好几百回,险些又动上手了。
蔺紫和蔺逸一直牢记裴胤的叮嘱,不断安抚激动的两人。
长生和魏苏两个小屁孩哪里见过这番阵仗,全程吃得心惊胆战的。
醉芙知晓褚殷的小孩子脾气,只管默默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