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岫得知消息就带着折绾去勋国公府。
孙二娘见了她们倒是没哭,只是颇为烦躁,“一天天的,我真不愿意搭理这般的事情!”
玉岫气急败坏,“我看啊,这都是欺负你娘家不在京都呢!”
可恨的是她偷偷写信去丹阳给孙家已经好几月了,孙家竟然也没派个人来。
折绾深知孙二娘如今是气不得的,她拧眉坐在那里思虑,而后道:“那你要不要出气?”
孙二娘:“怎么出?”
折绾:“这也简单。他们这般做,已经是不要脸了。我看啊,干脆咱们也不要这个脸面。”
孙二娘:“我还要什么脸面?我干脆明日就跟他们同归于尽吧!”
玉岫:“呸呸呸,这话说的,他们是什么坛坛罐罐,跟你这般的玉石金银能比的?”
折绾:“那咱们就出气。”
她道:“咱们雇些人,把城中的寡妇都寻摸一些来——”
然后顿了顿,道:“也不真的寻摸,毕竟事后寡妇难做人。咱们可以只请了媒婆,再请了狮子锣鼓,轿夫,抬着空轿子进门,但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遍撒喜糖,叫了礼生在旁边唱词,走一步就说一句勋国公府纳妾——他不是要办喜事吗?好好的给他办一办。”
玉岫听得眼睛发亮,“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般的好主意。这主意算我的!”
折绾也不跟她争,“我确实还担不起这个责。”
孙二娘拉着她的手这才哭,“阿绾,还是你主意多。”
又跟玉岫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们不用管。我孙二娘好歹也是丹阳孙家的掌上明珠,我怕他们?我是太给他们脸了,这才欺负我至此。”
玉岫:“这事情得要勋国公亲自到才行,最好在半路上就自己看这热闹,光回来拜堂是不行的。”
折绾:“这好办,我回去跟刕鹤春说说。”
他跟勋国公最近可不对付。
她就回了家。刕鹤春正在书房看文书,折绾进去,他还诧异,“你怎么来了?”
折绾:“我有事要跟你说。”
刕鹤春好奇她这般郑重,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登书房的门。
折绾坐下来喝口茶,“咱们是夫妻,我要做件事情,还要让你知晓。”
刕鹤春:“什么事情?”
折绾:“勋国公原配娘家哥哥给勋国公送了个带孩子的妇人过去。”
她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我就给孙姐姐出了个主意,让她给勋国公再多纳几个寡妇。”
“如今喜婆正四处给他寻摸好妇人呢。我也要去请些锣鼓狮子来喜庆喜庆。”
刕鹤春先是震惊她怎么能如此稀松平常的说出此事,半晌没回神,而后就笑出了声。他明白折绾的意思了,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早看勋国公不顺眼了。
别人找不到勋国公,但他是能找到的。果然在一处酒楼里面瞧见了。
他肃着脸,拉着勋国公的袖子:“快些走吧!”
勋国公正喝得高兴,便没给好脸色,“什么事情这么急!”
刕鹤春:“家里要起火了,你还坐得住呢!”
勋国公一愣,跟着他去角落里面窃窃私语,“到底怎么了?”
刕鹤春:“我家夫人回来跟我说,你家夫人要给你纳几十个寡妇呢。”
勋国公脚下一滑,拉着刕鹤春就要出门,“这可真是胡闹!”
刕鹤春装模作样,“你这是做了什么气得嫂夫人这般?”
勋国公心知肚明:“云家舅兄给我送了个妾室来——哎,是个寡妇,带着孩子,原本是想把那个孩子给她养的。”
刕鹤春:“你这可不应该。”
勋国公:“我也很犹豫啊!但亡妻去世之后,舅兄还是第一次登门求我办事,也是为了孩子们和夫人好,我……我不好不办。”
他对亡妻还是有很深感情的。
他急得团团转,“这下子算是彻底惹到她了,哎,早知道就不收了。”
刕鹤春慢悠悠的,“那现在可遭了。”
而后道:“我好像听见锣鼓声了。”
勋国公连忙伸长耳朵去听,一不小心没注意脚下,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