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舞弊案牵涉甚广,可此次昌平帝却是难得的硬气了一会,只要是涉案的人员全部都给收拾了,最为主犯的原吏部尚书秦江全家都被抄家流放三千里,这还是看在贵妃秦氏与锐王的面子上,昌平帝才没有将其摘了脑袋。
其余的从犯基本上都被收拾了,不是流放就是被罢官,只被罢官没有被流放的,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涉案人员。
"朝廷的处置已经下来了吧?",明歌坐在那日她与沐焱瑾对坐的亭子里,手中时明艳冲泡好的糖水。
"是的,公子果然料事如神,这原吏部尚书秦江一家果然只是被流放,并没有被摘取了脑袋",明理难得回府来给明歌禀告事情,这个时候就由他与明歌商谈。
明艳就在一旁照顾明歌,明歌的身体越来与羸弱了,虽不至于行止坐卧不能自理,可到底还是大不如前。
"这那是我料事如神,这不过就是看透了昌平帝的为人罢了,如今这朝堂之中,皇三子凌王经刘氏谋逆一事,与大位也是在无可能,只剩下这皇五子锐王与平王两位王爷与大位将较近些,其他亲王,大多都有各种不适合。
若是此时再让锐王因为此事受到牵连,那么整个朝堂之中也就平王一家独大了,这时昌平帝这个喜好制衡的帝王所不希望见到的,自然他也就会设法保住锐王更多颜面了。
有此处置也在意料之中。"
"公子,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接下来,就看平王殿下的了,要是都到这分上了,平王殿下若是还摆不平,那我就真的看错人了。"
不过明歌可不认为他会看错人,这平王殿下能够在那样群狼环伺的情况下,还能够有那样的成绩,明歌可不认为这会是一个没有什么成算的人做的出来的。
此次,时机这般好,沐焱朗怎么可能会放过时机,更何况,贵妃秦氏,一定不会对娘家的事无半分想法的,就算是锐王不动,贵妃秦氏也是会动起来的。
不怕你行动,就怕你不动,只有动起来,才能让人有机可趁。
沐焱朗也果如明歌所料那般,这个时候要是还不动起来,难道还要留着刚过年啊。
当然了,沐焱朗的身边还有一个神助攻的曹皇后,梧桐宫中内殿里,只有萍嬷嬷和李公公这两位心腹在旁服侍,"月亮宫可有信息传里。"
萍嬷嬷正在为曹皇后将左侧的凤翎簪簪上,"回禀娘娘,还未有消息传来,可能还需等上几日。"
"无妨,这么多年本宫都等过来,也不差这几个时日",曹皇后欣赏指甲上的丹寇,轻轻拿起一旁的护甲带上,眨眼一抬眸间,眼前的铜镜之中映照出了一双毫无情绪的眼,却是能够让人望而生畏,还好这萍嬷嬷也李公公是长久服侍的人,并不会被吓到。
"殿下,您的吩咐,吾等也准备妥当,如今就只欠娘娘的东风了",平王府的幕僚张先生这个时候正在沐焱朗的书房里回禀这些时日里他们这些幕僚最后的准备工作也是完备了。
"不急,母亲自有分寸,等着便是,这么些年本王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个时日",到底是母子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的相似。
"是,属下谨记",张先生起身行了一礼,"属下就下去做事了。"
"去吧,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沐焱朗的脸上是那么的真诚,不过这话他说的倒也是真心实意,并无半分的虚情假意,这也是沐焱朗的魅力之处。
当书房之中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沐焱朗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疲倦之色,不过却也只是转瞬的事情,如今眼见马上就要成功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出什么差池的,对于自己母后的手段,沐焱朗是万分相信的。
为了他们母子弟妹将来的安稳,就算是死后下地狱,他沐焱朗也是会在所不惜去做的,他有想要保护的人,他就不会在乎手段的干净与否,只有好用不好用之分。
更何况,在沐焱朗看来,要想成大事者,就算是用些手段也是正常的事情,身在这帝王家,又有谁能够说自己的手上是干净的,谁不是想尽一切办法铲除异己,帝王家本来就不是一个能够干净的地方。
权谋二字,早就已经把帝王家的定义了,权谋历来都伴随着血腥味儿,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仅仅只是说的战场,朝堂权谋也是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且更加的杀人于无形。
"高下,不日便能见分晓。"
沐焱朗再说此话的时候,嘴角那抹诡异的微笑,实在是让人脊背凉。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十几日变过去了。
咸阳城中的最有名的茶楼里,人声鼎沸的,人人见面就问对方,"你可听闻了,这贵妃秦氏啊,憎愤皇帝对其母家的处置啊,竟然,竟然使用了禁术要谋害皇帝!不曾想被人给现了,这不就被贬为宫人打入了冷宫了!就连锐王也被贬为郡王!终身不得参政不得离京!"
有人听后被惊吓到出疑问"啊,那皇帝陛下可曾有事?那这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唉,可不是,据闻这皇帝陛下已经病倒喽,不过要说天下大乱,到不至于,咱们可是还有平王殿下与瑾王殿下兄弟二人呢,咱大庸就不会乱,这兄弟俩一个主内,一个对外,乱不了,乱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乱不了就好,反正咱们平头老百姓啊就只希望天下太平,莫要战乱,莫要背井离乡就好噢。"
小鱼儿胡同里,明歌今日的神色好上了许多,天气也不错,这个时候正在院中晒太阳呢。
"师叔,眼见咱们所求之事就要成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收拾收拾东西了,我估摸着离咱们离开的日子也不远了",明娇非常的高兴,她是非常的,急切的想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想要早日带着师叔去游山玩水,不让师叔在这般各种费心费力。
"那你去收拾吧,也不用急,慢慢来,离咱们离开啊,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为何啊!"
"都到如今了,不亲眼见到最后,怎能甘心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