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苏轻默倒当真听了苏远鹤的话没有出府。
其一,是为了躲避那人!
上次在清风餍,那人低声耳语,竟‘口出狂言’要教她…教她…
每每想起,苏轻默便是面红耳赤,云娇雨怯。
所幸便躲在府中,看这人还如何戏谑自己!
其二嘛。
这些日子在碧空院,她亲手缝了一件大氅!
此时,她拿着这大氅,正与槿夏向仇墓楼走去。
仇墓楼。
房间内茶香淡淡,云仇墓坐在苏轻默对面,眉眼间尽是温柔。
他身披苏轻默亲手做的大氅,含笑道:“我的默儿长大了,这般耐着性子的事,也做得来?”
苏轻默给气笑了:“兄长是说我性子跳脱,眼拙手笨喽?”
“哈哈哈”,仇墓楼大笑出声,笑道:“兄长可不敢!兄长是心疼你”。
绣这些东西,到底是累人的。
苏轻默含笑道:“仅此一次,便是兄长再要,默儿也不绣了!”
“好好好!”云仇墓无奈道:“兄长多谢默儿!”
云仇墓满心欢喜,那眸中尽是宠溺。
这般亲人尚在,有人关心的感觉…
久别重逢。
而后想到什么,云仇墓说道:“对了默儿,宁礼琛已死,那狗皇帝及苏远鹤…”
云仇墓猜不透苏轻默的心意,只得先问清楚。
“兄长放心,京城…”苏轻默勾唇,冷声道:“要大乱了!”
云仇墓一怔。
“默儿,你在做什么?”
苏轻默含笑道:“自然是扰乱朝局,搅他个天翻地覆,趁机杀人!”
轻抿一口热茶,苏轻默说道:“兄长,之后,默儿许会需要你的帮忙”。
云仇墓无奈道:“与兄长也这般客气么?”
苏轻默莞尔一笑,说道:“瑶儿她…只能劳烦兄长了”。
想起宁可瑶,云仇墓却是眸光一暗。
担心道:“宁可瑶可会为了我,放弃她的父皇母后?”
苏轻默却是无奈苦笑。
“兄长怕是高估了皇家亲情,也低估了…”
苏轻默极为认真的看向云仇墓,一字一句道:“瑶儿对你的感情!”
云仇墓神色微变,却到底是没有作声。
宁可瑶的心思,他知道。
可当真如默儿所说,那般…
根深蒂固么!
“罢了!”云仇墓担心道:“莫说我了,倒是你,与清风餍那人不明不白,可莫要被欺负了去”。
想起夜迁沉,苏轻默面色一红,却是逞强道:“兄长这是什么话,谁欺负谁还未可知呢”。
云仇墓见苏轻默这般,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自己这妹妹,对那人分明是极为上心的。
“左右…”云仇墓叹息道:“你被欺负了,兄长也帮不了你”。
他又打不过!
苏轻默给逗笑了。
“早知兄长这般‘胆小怕事‘,默儿便不来看你了!”苏轻默撅嘴道:“大氅也还我”。
好个沈言卷,自己唯一的兄长,竟告诉自己,挨欺负了他不管!
这是哪门子兄长。
云仇墓却是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含笑道:“怕是晚了,送出来容易,要回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