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观里几天了,也醒了几天,什么事都记得,偏偏对你闭口不提。”
白潇闷着头喝酒,时不时吃一口小菜,这几日她胃口不好,吃多了总吐,到了这之后是有些饿了。
只是现在喝着喝着,酒也跟着变苦了。
“你们知道她是怎么伤的吗?”
夏霖一脸少见多怪,“那哪能不知道,龙族没龙不认识那把剑,见剑如见龙神亲临,跟尚方宝剑似的,她的伤口余了气息,一探便知。”
白潇还在喝,眼眶微微红,整个人像将碎未碎的琉璃瓶子。
夏霖紧紧皱着眉头,最后一咬牙,重重地叹口气,“这件事我跟你托个底吧。”
“我可以跟你保证,整个火衍宗没人怪你,我们都知道那是命数,把她带走也不过是希望她少遭点罪,恢复得快些。”
“至于你那一剑,都知道不是出自你本意。”
二叔在白家的时候,摸着血迹探了些大概,那一剑倒还真是巧合。
祖宗为了救祖师娘攒了劲一拳砸向姬珷耗尽一切造的境,同一时间,祖师娘一剑贯穿了姬珷以身围成的黑雾,也一同刺进了庚辰青心口。
他们分析,姬珷真正消亡于祖宗那一拳,祖师娘那一剑,以及刺进心口时炸出来的那道光,这三者缺一不可,更何况,那些炸开的神力散布到各处阵眼,还压了阵。
虽然是无心栽柳,但这样的配合堪称完美。
“别的不说。”
夏霖又举起了酒杯,“全天下就你们最相配。”
“但现在喝了酒,天也晚,只能明天一早上山。”
“嗯。”
白潇沉默了大半天,终于出声,夏霖也跟着松了口气。
若是祖宗见到她这副模样,哪里还会舍得在山上待着。
翌日,他起了个大早,早早在酒店门口等着,车上还放了热腾腾的早餐。
白潇上车,十分给面子地吃了两口,看着剩下的好几份犯了难,夏霖十分贴心地表示,“没事,就当给祖宗和二叔带早饭了。”
新中以平原为主,开了约莫二十分钟,拐进一条小道,视野变得狭窄,周围地势也高了不少。
夏霖带着她下车步行,七拐八拐走着小道去到山门前。
视野再次开阔起来,古老传统的飞檐斗拱结构映入眼帘,空气中还飘着股淡淡的焚香味。
青石板铺成的台阶拾级而上,她站在底下抬眼,正正好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她站在台阶最顶,背靠阳光,头盘起,一身青衣道袍上身,显得更清冷了。
听见响动,那人转头看过来,原本沉如深潭的眼突然有了波动,她站在石阶上向下俯视,语气温和,“这里不接香客,您是来上香的吗?”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愣了,也包括躲在后院支起耳朵偷听那几个。
夏霖尴尬地出声,“祖宗,这是我带来的。”
庚辰青淡淡瞥了他一眼,他赶忙举起手里的袋子,“我们还给你带了早饭。”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不守规矩,一会儿跪三炷香。”
夏霖百口莫辩,转头想要解释,耳朵边突然冒出二叔小声的提醒,“估计上头重新封印的时候出了岔子,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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