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下得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答案,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又是肉眼可见的难过,“那我以后见不到龙神大人了。”
湛蓝的眼里嵌满了泪,“你为什么不要她,她那么好。”
白潇眼眸微垂,眼底又泛起不知名情绪,想起她要回去的那条手串,“是她不要我了。”
黑子瞪大了眼,“她怎么会不要你。”
可白潇的神情又不像是假的,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昂起头,“我以后是不是也见不到白子了,她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白潇抚了抚他眼周沾湿的绒毛,“等白子修炼好了肯定会定期来看我们的。”
“那我想龙神大人怎么办。”
“那等她从楚庭回来我把你送回她家。”
“不,那我也要想大狐狸的。”
“你们就不能复婚吗?”
狐狸噗嗤一声笑出来,把他放地上,“你一天天上哪学的这些东西。”
“别想了,以后你只能和我相依为命咯。”
“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黑子没答话,低着脑袋回垫子上窝着了。
白潇回了房间,枕头边上还摆着她那条串子,拿到的一瞬间,脚踝原本不太舒服的地方一下舒缓了不少,但又开始更猛烈的刺痛,再一看已经没有原来那种温润了。
又捆上了。
她低下头,把脸埋在掌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没人能救她,即便是庚辰青也不能,这样的联系,这辈子还能逃得掉吗?除了死亡似乎别无他法。
庚辰青回了家,把房门上锁,结合起自己这两日的敏感多疑,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沾染了不少魔气,葬礼时倒还算安生。
但来来往往的人多,气息也杂,再加上那时她对老太太的死也有些难过,即便能看见她的魂,即便能再交流上,可终究是阴阳相隔了。
她的前二十多年也是作为普通人走过来的,对生离死别做到完全淡然处之,恐怕还是有些难。
翻出来唯一带回来的翡翠珠串,又翻出来一张玄女的神像,那张画的最为传神的像,果然只看了一眼,她就下意识干呕。
脏了,原来真是自己脏了。
她突然慌乱起来,那白潇恐怕真的出事了。
她捻着珠子闭上眼,强迫自己进入到沉浸式诵咒的状态里,随着对那几个咒的再理解再运用,周身聚拢的魔气瞬间破散,观想视线一下恢复清明。
那一张张诡谲丑陋的面庞就那么盯着她,嘴里出似笑非笑的尖利声音,竭尽所能地嘲笑着她的失误。
庚辰青内心突然静了下来,较以往更为平静,像一滩清澈见底的死水。她冷静又迅地把他们都收拾了。
再次凭着梦境回溯进了梦里去到的地方,准确来说,这不完全是梦,更像是她见过的那位先生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