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青回到休息室,在周围设了个简单的结界,随后打开王海生的简历资料,上次觉得恶心便没仔细看他五官。
现在看着这人完全奸相毕露,且眉眼间颇有些贼眉鼠眼,嘴歪眼斜,感觉十分能算计。
透过他的照片直直望过去,除了一个黑影之外,似乎并没有别的。
傀儡,她低低吐槽一句,越过这个黑影又往后探,果不其然,又是一个身着白袍的,还很眼熟,但处理过好几个,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他们总在不断复生。
真是标配。
庚辰青嗤笑一声,手里也没闲着,掐起诀就招呼上去。那老头大概是没想到自己能被找到,仓皇窜逃,却被她一捆锁拉住,他瞪着眼,卷起铺天的魔气朝她盖过来。
那点魔气让她一挥,瞬间就被冲散了冲没了,那东西突然慌了,挣扎着想逃,她捻紧手上的阴沉木串子,化做一柄长身青铜剑,一剑直扎其心口。
其余五把剑不知从哪冒出来,长剑锋鸣,牢牢钉在他身上,随着天雷下落,他直接化了尘。
屋内紊乱的气流瞬间停息,庚辰青嫌恶地掸了掸袖子,伸手把结界抹了。
白潇推门进来,看见她手上那串,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没戴玉的。”
“让它休息几日。”
那串子最近用得频繁,她总感觉它像加班了三年的苦劳工,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今早出门实在看不下去,把它扔进玉珠子堆里养着了。
“那我的是不是也要休息。”
细白的手腕伸过来,上面的圆珠子每一颗都圆光滑溜,润得出水,比起她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庚辰青默默叹一口气,“简单休息。”
说完把手覆在上面,运了一股炁进去,原本苍翠的玉珠子此刻更是青翠欲滴,小狐狸喜滋滋地摸着珠子回了办公室,过了会儿又推门进来。
“忘记说了,刚刚听一朋友说王海生在业内到处散我们公司名声。”
庚辰青慢条斯理地起身给她泡了杯花茶,“这有什么怕的。”
“无形定有形。”
“他们如今重要地盘被我掀了仨,除了海大那个暂时未明朗,你拿的那块,以及新中市那黑色的大楼,哪个不被我压的明明白白?”
“这人虽然是个傀儡,可魔气一弱,他所得的助力会变少,换言之,他很快就会被反噬。”
狐狸那双眼滴溜直转,记仇的小性子暴露无遗,“那等他出了事,我肯定要踩上一脚。”
“没必要,他会付出足够代价的。”
王海生这些年经手的虽然不多,但有那一两个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虽然有的没做成局,有的作用很小,但海城那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学校几乎每年都会出一次事。
小狐狸一脸反骨,虽知她不会真这么做,可她还是忍不住唠叨。
“竞争是竞争,反击是反击,但人家已然落败就莫要做绝了。”
“从人的角度,给人留一线生机是慈悲。”
兴许是说中了她心里那点飘忽不定的纠结点,白潇点点头,“知道了。”
回家路上,晚霞绚烂得像颜料不小心倾洒在了画布上,白潇开着窗吹着小风,心情好得很。
她扭头看向旁边,副驾驶上那人眉头紧锁,看着像是得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怎么了?”
“没怎么,我明天回一趟楚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