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的侧脸赏心悦目,纤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专心又细致,时不时分一点心过来看看她的状态。
滇池边的风温柔和煦,一如白潇那般暗涌的温柔,吹得她犯困,疲惫感一下被无限放大,思绪也跟着昏沉起来。
车缓缓停了,“下来走走?”
身旁人没回应,白潇转过头来,她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眼边还有点泪痕。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舍得喊她,自己默默调转了方向回家,那房子安安静静地矗在那,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又有了归宿。
车门打开,一股凉意闯进来,庚辰青迷迷糊糊转醒,白潇刚好凑过来喊她,衣领处那股花香味突然变得浓烈,她有些迷醉,困意更盛。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白潇轻轻捏了她的脸颊,“回家里睡。”
“嗯。”
软软甜甜的懒音,还带点撒娇意味,好听。
她站在车门那等着她的下一步,但事实证明庚辰青不经夸,又睡着了。
白潇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随后把包往驾驶座上一扔,挽了袖子,把庚辰青抱出来,一瞬间的失重感让庚辰青下意识搂紧了她的脖颈。
细密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温软又绵密,心里的欲望被打开一个小口子,无限放大。
她禁不住痛骂自己不是人。
似乎是颠簸,她隐约感觉她的尾巴紧紧缠住了她的腰,翅膀缩得紧紧的,手上也抱得更紧,连带着那股不明晰的味道也变浓了。
草木松柏味儿。
跟多数时候下大雨前那股味道极像,但又多了点崖柏的清凉感。
她心里那股劲一点点芽,想掐但又舍不得掐。
好不容易上了楼,她把她扔在床上,逃似的进了浴室,在氤氲升腾的水汽里逐渐冷静。再次出来时床上没人了,她有些傻眼,刚想下楼看看,却见她擦着微湿的头上了楼。
她松了口气,“还以为你想不开。”
庚辰青紧紧环住她的腰,轻声反驳,“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我想的可开了。”
“那就好。”
“你刚刚心跳很快,在想什么。”
白潇的脸一下通红,有些窘迫,却见那人满脸得意,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把把她按住。
“想你。”
声音微哑,像压抑许久的冰块消融,“故意的是不是。”
那条龙突然狡猾起来,蜻蜓点水般咬了一下她的唇,“睡觉了。”
白潇有些恼,怎么有人会比狐狸还诡计多端。
但她们九尾狐从不落下风,她把她扯进怀里,一点点攻城掠地,直到那双不染尘埃的眼染上温软黏腻的颜色。
庚辰青被撩拨得有气无力,那臭狐狸在一旁满足地谓叹,“你的雷炁又足了不少。”
经不住夸的龙尾巴高兴地扬起又落下,“那也不看是谁。”
白潇满意地看着环绕在周身的那一大圈金紫色炁光,还带着一点翠绿的荧光,好看得紧。
她那爱收集闪亮东西的癖好又出现了,她摸着庚辰青的鳞片和羽毛,刚下手想拔,就被现了。
那人趴在床上,月光下,露出半截闪着荧光的光滑小臂。她没好气的出声,“白潇,你当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