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黑水的方向望过去,不出意外,见到了那条红色的蛇,应该是原身,她一道雷劈过去,那条蛇当即焚灭。
在那蛇后,她看见了一个女子,年轻女子。
虽说长得不算丑,可凶性毕露,直冲她来。她侧身一躲,捏着雷的手重重望她身上一砸,那东西瞬间碎裂在地。
紧接着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身着民族服饰,面色黢黑的男人,身形高大,中年人。
巧的是这人身上也盘了条蛇,棕黑色花纹,她没多考虑,用着差不多的方法处理了。
谁知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又出现了一个白色头,衣着相似的老头。
庚辰青大概也是打烦了,召了道大雷,一同砸过去。
终于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她高高跃起,巡视黑水的地界,已然干净许多,甚至还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她自己散出来的雷炁。
只是黑水那处的接二连三,像极了一家子。
真是,现在做恶都喜欢搞家族式么?
她好像有点印象,夏霖提过他们家。
那家人姓于,据说和几位高僧联系密切,具体哪个流派,夏霖没详述,她也懒得多问。
家里有一个神坛,但他一次也没去过,丝毫不感兴趣。
虽说供着神,可明里暗里逼着夏霖与他们一样成为虔诚的信众,一同吃素,还不许他打蚊子,说是杀生。
好在这孩子争气,也没把家里的事吐露半句。
庚辰青听说的时候只觉得滑天下之大稽,且不说昆虫里的可都是饿鬼道,对蚊子这种吸食血液的东西,从根上来说也不是什么益虫。
不打留着过年么?
还是觉得让蚊子多吸两口血能让这东西原地度化?
伪善。
不过想想也是了,日日诵经之人,宽以待己,严以待人。谈个恋爱无缝衔接,修法不修德,什么秉性一目了然。
也难怪再提起这人,他能跟中邪似的,频频昏睡,连带着另一个人格也咬牙切齿。
她一转身,手肘撞上了桌角,疼得她龇牙咧嘴。
沙上那人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打完了?”
庚辰青点点头,应该是。
白潇随时随地都能睡,她早就习惯了。
她当猫的时候一天能睡几乎2o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一小时吃饭,一小时逗她玩,还有俩小时自己玩。
“走,回去睡。”
初春微寒,但白潇从来不觉得冷,她只觉得凉快。
庚辰青看她穿得单薄,怎么看怎么别扭,但后来一想她一身皮毛,可不是抗寒抗冻么?
只是一到夏天,即便是滇城这二八二九度的神仙天气也能把她热出毛病来。
刚钻进被窝,白潇就像小猫似的贴过来,只不过现在她手长脚长,她倒是更像小宠物一些。
白潇埋在她的后脖颈,庚辰青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还有一如既往的木头味,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猫都喜欢咬木头棒子,那她喜欢咬庚辰青这种木头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也是当过猫的人。
可那条龙似乎不太满意,转过身来软乎乎地揪着她的耳朵,“你怎么天天咬人。”
她笑嘻嘻,语气里带了点惑,听得庚辰青迷迷糊糊的。
“当然是喜欢才咬。”
说完趁她还迷糊,又来了一口。
臭狐狸。
庚辰青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可身体一如既往地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