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乖龙龙不哭了。”
“安慰安慰。”
好敷衍,庚辰青揉了揉眼睛,拿起床头那一大保温杯的茶水,吨了好几口。
“温的。”
说完又拿起来,猛喝了几口。
“哭够了?”
“嗯。”
庚辰青讲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奶又好笑,她照例问询,“饿了没有。”
“还好。”
不正常,白潇又摸摸她的额头,“再量一次吧。”
额头摸起来已经不烫了。
怎么会不想吃东西。
庚辰青拿下她的手,脑袋扒在她肩头,“一会儿就饿了。”
“我睡了多久。”
白潇捋顺了她那头乱糟糟的头,“没多久,两三小时。”
“一会再吃。”
“晚上我们出去吃吧。”
“想吃火锅。”
白潇没吱声,她把手放到她跟前晃了晃,“怎么了?”
“你不是不喜欢一直闷家里吗?”
白潇抓住她的手,“要不算了?”
“我们点外卖,火锅外送也很多。”
“你怕又遇到昨天那种情况是不是?”
“不会了。”
庚辰青举起左手,掐诀,细密的雷聚在上面,就连她也感觉到了微麻的雷炁。
“你看。”
“来一个炸一个,来十个炸十个,来多少炸多少。”
“没东西能动你。”
白潇被逗乐了,“行,那我去换衣服。”
庚辰青还是那老一套,法兰绒长裤加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一个厚实的衬衣外套,想着初春还是冷些,又加了个棒球帽。
她左手上戴着的翡翠手链润得快要出水,衬得手纤细又干净,白潇打眼一瞧就想起那个词,冰肌玉骨。
“走。”
庚辰青朝黑子挥挥手,“回来给你打包。”
黑子不免想起那天看的电视剧,村里小孩送父母外出打工的场景与这别无二致。
他站在院墙上望着她们走远了,跳下来舔舔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