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玄青的领口把他拉到跟前,眨眨眼睛,“而且,我善卜。”
玄青差点被口水呛个好歹,“血肉祭天那种?”
“不,就是卜。”
她松了口气,但又瞬间好奇。
卜筮之术她也略有研究,但用的是取意,即根据已经生的事情取卦,随后推断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卦象。
她的方法直觉偏多,甚至不起卦也是可以的。
“我用铜钱代替蓍草,掷出卦象,再做解答。”
“卜得你为外阳内阴之相,所以我断你是个女子。”
玄青瞪大了眼睛,语气有些欣喜若狂。
“这世间我看没有比你厉害的大祭司了,天佑我玄商,竟让我捡着这么一个宝贝。”
苏禾不免有些得意,“那是自然,血肉祭天,真不知祭的是妖魔还是天。”
她捂住她的嘴,“这话你与我说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提及。”
苏禾定定地望着她,“你也这么觉得吧?”
玄青敛下眸子,“嗯,他们每次卜筮,那漫天的血腥总让我恶心。”
“我当时就在想,莫非不杀人不杀牲,这卜筮就不准么?”
“天与人,人与天,怎会是这种交易关系。”
苏禾没说话,玄青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
“但你既知我是女子为何还答应。”
“因为你干净。”
干净?玄青愣了。
苏禾轻轻抚着她的唇,趁她没反应过来,直直地印了上去。
“对,干净。”
玄青脸红透了,苏禾捏捏她的耳朵,“你看哪个君王像你这样,被女子一调戏便满脸通红。”
她别过头去,“我出生时天象异,当时大祭司观天象,认定我是下一代玄商王。”
“可出生后母后现我是个女子,便把这一切隐了下来,把我做男子装扮。”
“我比其他人都要努力,所幸生的也和男子一般高,兴许真的是命之所至。”
“父王本要立我哥哥为王,他虽与我一母同胞,但出生时我母后还不是王后,因此只有我得了位。”
“我父王也并未抗争,因为我是三个孩子里最优秀的,能文善武,把位置交与我,他很放心。”
苏禾环腰抱住她,打断了她的絮叨,这些她都算出来了。
想听点新鲜的。
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那人金棕色的眼底闪过许多紧张。
笨笨的。
她轻笑一声把她按在床上。
“把外袍解了,睡觉。”
玄青的脸一下通红,由着她把自己的衣带散开。
被窝里苏禾未着片缕,玄青僵得像块木头,她小心翼翼地躺在外侧,大气都不敢喘。
洁白如玉的手横过来,搭在她身上,她喉头干,咽了咽口水,耳朵烫的就要冒烟。
一双微凉的手捏住她的耳朵,把她扯了过去,原本淡淡的花香味在温度的催生下显得更浓,但还是带着一股凉意。
苏禾看着她的眼睛,吐气如兰,“以后叫你阿澈好不好。”
玄青错愕,“为何?”
“你的眸子清澈,人也清澈,青是你的帝号,清是你的名字,可我想要和天下人不一样的,只属于我的阿澈。”
“好。”
似本能又似习惯一般,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朝着苏禾不断靠近,一点点地意识沦陷,最后沉溺于那片雪山花海里。
随即满脑子都是她的声声呼唤。
阿澈。
恍惚中,那苏禾那九条尾巴把她缠了个结实,眼神迷朦,轻声呢喃,你只能是我的。
惑人惑心。
就连清冷矜贵的王也禁不住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