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青有些慌乱,她又犯错了。
在白潇的事情上,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就好像一个人极力的想要做好什么事情,可往往弄巧成拙。
白潇低低的声音传来,“我以为你会懂的。”
“我…”
庚辰青如鲠在喉,不知说什么好。
“对不起。”
“真的。”
她很诚恳。
可白潇又沉默了半晌,最后微微叹了口气,轻飘飘的说了句,“没事。”
“我要睡了。”
庚辰青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女人真的很难懂,她这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啊。
要不我直接跪吧。
她趴在床边左右为难,可白潇呼吸已经逐渐匀称起来。
行,又睡了。
是真睡。
白潇眼角还有泪痕,她拿来温热的湿毛巾,轻轻给她擦干净了。
屋外的月亮亮得晃眼,银白色的月光倾洒在白潇身上,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那广为传唱的老歌。
她戴上耳机,打开听歌软件,柔美空灵的声线从耳机里传来,像娓娓道来的说书人。
在那无数个她想白潇想得疯失眠的夜晚,她常常听着歌坐在月亮底下呆,她不止一次的想过,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再重逢,即使是成为一只小猫的这种,她也想到了。
只是偏偏是这最为荒谬的一种,成为了现实。
月光倒是真真照亮了她的梦,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似乎也没什么不知足的了。
白潇大概是睡熟了,细碎的呼吸声一点点填满庚辰青的心底。
一提到白潇家的情况,她总是压制不住情绪,即使知道世间万物皆有头有尾,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更忍不住想要介入,终究是修炼不到家。
即便是知命,可她也怕白潇有白潇的劫数,她对此从来都是小心敬慎的,因为她害怕。
害怕那个特殊情况。
但是白家是个什么情况,她确实没想明白过。面上她对他们家没什么太大的好感,可也总觉得还过得去。
这里面且不说有没有因为白潇而套上的滤镜,但他们家总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正不邪。
兴许是想的太多,她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身上还是隐隐的疼,今天耗尽了全身力气,瘫在地上没多久白潇就进来了。
她没睡成,再到后来极大的情绪波动,她早不是力竭那么简单,而是枯竭。
熬不住了。
她悄悄挪到白潇边上,抵着她的后背睡着了。
又做梦了。
梦里,她似乎见到了那只极美的九尾狐,湛蓝色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带一颗精巧别致的泪痣,望她一眼便让她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