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
今天的香烧得比往常要急,往日烧半小时才能烧完的香,今日竟急急地烧了二十分钟。
香燃尽的那一刻,窗台上瞬间又暗了。
“烧完了。”
“拿点香灰,抹在符上,然后一并烧了。”
“烧过之后在烧符的碗里加水。”
“只喝最上面澄清的部分,下面的符灰拿出来,抹在额头后背还有后脑勺上。”
夏霖把自己珍藏的符拿出来,有些犹豫,拿庚辰青一张符可不容易,更何况这张画得极好,宛若雷霆之势。
算了,小命要紧,大不了回头再求求她。
他咬咬牙烧了,那符燃得很急,蹿起的符火差点把他的头烧着。
加了水之后符灰纷纷往下沉,水面上只剩一些香灰,它们十分统一地聚集在一边,像是为了方便他喝水。
他举起杯喝了一大口,那水竟是香的,那股子隐约的香气像浩荡的剑一样,直直的往他身体里扫去。
舒坦,好像淋了一场痛快雨一样舒坦。
他又取了沉到底的香灰,按庚辰青的吩咐依次抹上。
剩下的那一点疼痛,随着香灰覆过,竟像上了效止疼药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连带着他肩膀上的微酸也一并消失了。
小命捡回来,他终于有机会思考了。
“祖宗,咱这是遭什么东西了?”
人都差点死了,总不能不明不白。
庚辰青沉默半晌,不知在思考什么,随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看来有人要你死。”
夏霖冷汗涔涔,谁能有如此大的仇怨,他实在想不明白。
“最近总觉得不对劲,起了一卦。”
“谁知马上就在窗上显了相,打完烧残局的时候,你就被热醒了,所以你身上的东西,那时候便显在我的窗上了。”
庚辰青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你是不是漏了什么事没说?”
他在脑海里仔细搜寻,还真想起来一件事。
那是他家的坛被上了外香的第二日,那天晚上他又去老宅守夜,可进到老宅西屋的时候,闻到一股极刺鼻的味道。
最开始只是刺刺痒痒的,可后来他接连不断地咳嗽,还咳出了血,看见那血他不淡定了,只能跑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虽然不得不睡在客厅,可他本就有旧疾,所以当时他只当自己是受到刺激了,也没当回事,更没跟家里人说。
毕竟小姑姑自从隐约知道她和庚辰青的关系后,甚少管教他了。
他也就没麻烦她。
原来还真有人要他死。
还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