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酒席,真是我抬棺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由此可见,这家人一定是个孝顺的,希望我以后多遇见点这样的生意。”
只要路老大面带愁容,多年的生意直觉告诉他,这次的生意绝没有那么简单。
因此,他拒绝了雇主留他们吃晚饭的要求,强拽着兄弟们离开了。
分别的时候,他还特意交代几人:“这几天都小心点,遇到意外及时在群里说。”
几人笑他太过胆小,敷衍的摆摆手,一看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回去后,路老大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现没什么事后,也放下心来。
谁料他刚起床没多久,杜安雷的妻子就哭着跑过来,说杜安雷昨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被倒塌的院墙给砸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杜安雷的父母都不在这,他妻子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实在忙不过来,才来找他帮忙。
路老大暗道一声不好,心中已经淡去的恐慌再度来袭。
他急忙联系了昨天参与抬棺的兄弟,和他们商量好在医院会面。
再说医院的杜安雷,他再也没了昨天意气风的模样,整个人就像被霜打的茄子。
一看路老大几人过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惊恐。
“老杜,都这个样子,你就别乱动了,有什么直接和我们说吧。”
杜安雷紧紧握住路老大的手,把妻子支了出去,毕竟这事太过恐怖,还是别让妻子增添无谓的烦恼。
“你们都知道,我闲着没事喜欢摸两把牌。
昨天领了一大笔工钱,我心里高兴,就去领村棋牌室打了几把。
令人惊喜的是,我昨晚的牌运特别好,好到我想和他们彻夜战斗。
还是棋牌室老板怕其他几人输红眼,才主动让我们离开。
和其余几人分别后,我就朝着家的方向走。
你也知道,前两天刚下过雪,地上的雪在月光的照射下,让黑夜亮的如白天。
因为能看到路,加上天比较冷,我就没把手电筒掏出来。
又走了一会,就当我看到村里的灯光时,突然起了一大层雾,将我的视线完全遮挡。
幸好这条路我比较熟悉,就算蒙着眼也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就这样,我在夜色中摸黑前行。
刚走没几步,我就听到周围传来唢呐的声音,还有人的哭泣声。
我当时特觉得很奇怪,村里这两天也没有新去世的人,怎么会有哀乐呢?并且咱们这也没有半夜出殡的习俗。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我加快脚步,想快点从这个地方离开。
可我的想法终究无法实施,我还没来得及绕路,就被抬棺材的人给拦住。”
杜安雷看着漆黑的棺材,咽了口唾沫,就快的闪到一边,给他们让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