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还真是有缘呀。”
钱明疏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钱父钱母闻言,则诧异地问道:
“明疏,你和小栖之前见过?”
“在燕大见过的,仔细算起来,杨小姐还是我学姐呢。”
对此,杨栖只是回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钱父钱母见状,连忙道:
“那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小栖,你竟然已经在燕大上大二了呀?”
杨栖故作纯真道:
“对呀,钱叔叔,周婶婶,我已经回燕城整整一年了呢,你们原来是不知道的呀?”
说罢,她又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转头对杨五爷道:
“听说五爷爷常常和各家联络,竟然从来都没有提起过我么?”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杨栖做为上代家主唯一的血脉,她回来,钱家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然,自然也不是通过杨五爷的嘴里知道的。
还是杨五爷脸皮厚,看见一直站在杨栖身边冷眼旁观的桑乔,赶忙岔开话题道:
“哈哈,你看看,光顾着我们说话了,小栖,你带来的这位小伙子是你同学吧?怎么也不给你叔叔婶婶,都介绍介绍?”
杨栖瞪大了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转身挽住了桑乔的胳膊:
“五爷爷,我都带他回来这么多次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五爷爷原来还是不清楚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又静了下来,桑乔感受到四道十分强烈的视线同时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嘴唇翕动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顿时感觉杨栖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似乎轻轻地掐了他一下。
于是桑乔选择闭嘴,继续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站在原地,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
钱明疏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他眯了眯眼,看着杨栖挽着桑乔的那只手,心中的怒火突然烧了起来。
这男人算什么东西,怎么敢跟他抢女人的?
杨五爷清咳了一声,语重心长道:
“小栖啊,不是五爷爷说你,就算你在和这位同学处朋友,你也得好好的和客人介绍一下才行啊……况且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往后你……”
杨栖轻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即将出口“我也是为你好”的长篇大论:
“五爷爷,你在说什么呀?今天不是要招待钱叔叔一家的吗,怎么还说起我的事了?”
她看了看钱明疏几乎要冒火的眼睛,似是幸福地往一直沉默不语的桑乔胳膊上靠了靠。
桑乔胳膊肘感受到柔软的部分,原本冷着的脸就是一僵,顿时手背青筋暴起,整条胳膊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但他又不能把手抽回去,只好就这样僵硬地站在原地。
杨栖好像浑然不觉,似是苦恼道:
“而且,五爷爷,我今天才满十七周岁呀,现在说这种事情,会不会太早了呢?”
杨五爷脸上也是一僵,刚想出言说些什么,杨栖却眨着眼睛,继续道:
“五爷爷,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在怪你不记得我的生日和年纪,毕竟您也不是我亲爷爷,不记得这些,也很正常嘛。”
“好啦,别让钱叔叔一家人等太久了,王阿姨,酒店包间订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