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一直认为,异灵会是她见过最穷凶极恶、最残忍的恐怖组织了,因为她暴露身份后,在异灵会各式各样的刑罚都遭了个遍,以至于到现在她晚上还会因此睡不着或是做噩梦。
可见识到桑乔审讯的手段后,她才明白,真正的不做人式恐怖是什么样的。
“你叫……路莉,对吧,沫城城防学院的优秀毕业生,是孙三宁带出来的徒弟。”
桑乔走到这里唯一的女人身边,手上捏着一把柳叶刀,这还是今年过年时,杨栖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整套的手术刀,用异星银铁打造的,可以称得上吹毛利刃,既可以当做收藏品,也可以当做武器。
女人看着手术刀上的反光,害怕地吸了吸鼻子:
“你、你想干什么?”
桑乔嗅了嗅,忽然伸手捏住路莉的下巴:
“看你皮肤保养的不错,也挺香的,哪买的雪花膏?”
路莉打了个激灵,她以为桑乔会用最常见的男人羞辱女人的手段,因此她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像老师那样激怒他:
“在、在蒙城买的羊脂玉牌的,不贵,才、才三百华国币……”
桑乔兴致缺缺地放开了手,太便宜了,配不上杨栖,还是算了。
“你跟着你老师接刺杀任务,也不怕上军事法庭吗?”
这位路莉也就是个建台境,也不知道孙三宁怎么想的,要带这么个拖油瓶杀凝神境的李锐,不过境界低好啊,境界低才容易撬开嘴。
路莉颤颤巍巍看了眼老师,不敢搭腔,桑乔则用刀背敲了敲她的脸颊,冷冷道:
“瞧你这皮肤,保养得这么好,你说说,要是完整地剥下来,做成手鼓,敲出来的声音会不会很响?”
“妈的,你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就冲我来!”
一旁的男人一脸怒容,桑乔瞟了他一眼,淡然道:
“行啊,路英,作为哥哥愿意替妹妹受刑,不错。”
说罢,他拿起了个铁铲,开始在器材室内就地挖坑:
“不过光是剥脸皮可不行,路莉,你看你哥哥这脑袋这么圆,最好是埋在地里,从头顶开一条缝,再往里灌点水银,等他全身的皮和肉被水银分离了,全身的皮就能完整地剥下来。”
桑乔一边详细地给路莉讲述剥皮的具体操作,一边将挖出来的土往她脚下堆,那土每高一寸,她的心就凉一分。
至于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听桑乔的描述早就吓得面色如土,那皮肉被水银灌得分离的滋味,想想都难受!
“等你哥哥的皮扒下来,刚好再扒另外三个人的,毕竟蒙沫防线天气冷,我又心善,总不好让你一个小姑娘受冻,三个人的人皮,刚好凑一件斗篷。”
桑乔说着说着,扭头朝她道:“被老师和哥哥同时包裹的感觉,想必肯定很温暖吧?”
这话听得全程围观的李锐都汗毛倒竖,关键是桑乔说的时候面无表情,但语气认真笃定极了,让人毫不怀疑,但凡路莉不从实招来,他就真下得去手。
李锐只觉毛骨悚然,心想:这桑乔在外面这个德行,小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