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吕纨之事,恐怕吕不韦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眼下嬴政等的就是自己的回话,等自己将此事一锤定音。
于是陈阳连忙回话道:
“回禀王上,臣知罪。”
“昨日臣的弟子杜子涛为吕纨打成重伤,臣昨日前往探望,直守到昨日半夜才见病情稍有起色。”
“子涛伤势惨重,作为先生,昨日甫一听到消息,自然是想为弟子找回公道的。”
“臣本想找那吕纨想让他还子涛一个公道。”
“谁知臣到达的时候,那吕纨竟强抢民女,正要用强。”
“臣不得已,这才上前将人拉开。”
“谁知那吕纨喝多了酒,一时间疯病作,竟持刀以对。”
“您也知道,臣这武人习性,臣为他所迫,这才出了手,谁知那吕纨疯的厉害,一时不慎,手中的刀便扎入了自己的颈子。”
“臣有罪,请王上责罚。”
“不过臣却是不悔,那吕纨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如今作茧自缚,臣恨不得拍手称快!”
周围一众大臣听完这话,心中一阵吐槽。
“这忠勇侯可真是一张巧嘴,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你说说,说能疯到把自己头割下来?”
“那吕纨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忠勇侯怎么可能为他所迫?”
……
不过大家这些话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可没人敢往外说。
毕竟王上今日的态度就放在这里,谁敢不要命的定顶撞?
况且王上与吕不韦一党的矛盾历来便存在,此刻要是出言揭穿,只怕马上就会被打上吕党的标识。
此刻出言得不偿失!
故而众人只能装聋作哑,对陈阳满口的话只作默认。
而站在位的吕不韦,此刻却是攥紧了双手,手上的指甲都要在手上刺出血印。
不过他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仍然面色平静的站在位。
嬴政听完陈阳这番话,眼神飘过吕不韦。
随后又看向殿中央的陈阳。
嬴政微微眯了眯眼。
倒还不错,有些小聪明。
不过昨日之事也是颇为莽撞,看来这个陈阳依旧是一副武人习性!
冲动易怒是真,说他侠肝义胆也罢,不过是一身英勇罢了,有些小算计倒不妨事。
这样的人用起来刚好。
不用太过谨慎,同时也不是太过愚笨,不至于什么事都要自己嘱咐到位。
既如此,看来也是时候恢复他的自由身了。
于是嬴政佯装怒意,开口道:
“此事实在是有失你侯爷的身份,再怎么说,此事也不应当由你出手。”
“犯事自有官员负责,你此行实在莽撞。”
“再者,你所见不过一面之词,如何确定那吕纨有罪呢?”
陈阳庆幸自己当时将尸体移交了官府,罪行之事可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只要嬴政想要,只怕那些查案的,能将吕纨的所有罪证一丝不漏的呈上去。
陈阳连忙回道:
“臣所见即有两桩,一是弟子杜子涛,另一个则是民女玉娘。”
“这两桩皆是人证物证俱全。”